来到他身边,拱手道:“少将军,可否请教你几个问题?”
在辽东公孙康不管在谁面前都敢托大,唯独不敢在阳仪面前托大,不仅因为他是父亲的肱骨心腹,更因为两人有多年的交情好友,是看着他长大,于公于私都是长辈,公孙康自然承不起他这一揖,忙虚扶起他,说:“阳长史请说。”
昨日得到刘澜逃离襄平城的消息后公孙度便又派他带兵支援而来,无论如何也要将刘澜铲除,这一仗关系辽东成败,不容有失,所以在选人带兵支援来时可愁坏了公孙度,另委大将,很可能出现各自为政的情况,反而不利统兵,也就在公孙度决策难断之际,阳仪主动请缨,愿意带兵前来助长公子一臂之力,虽然不情不愿,不想长史在这个时候离开襄平,可他却明白对付刘澜的重要性,只有一举将他扑灭,才真正能够震慑辽东各县,不然会有越来越多像刘澜这样的县令乃至于县尉出来抵抗,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公孙度只得答应了他。
虽然阳仪是第一次上战场,可没有一点担惊受怕,脸上始终挂着坦然自若的笑容,就像是身经百战的老手,任谁也看不出这是第一次上战场的新人。一直在战场最前沿,还不时向公孙康请教一些战场上常识性的问题,作为一名典型今文儒生,阳仪的这份胆识的确让人佩服,公孙康笑着反问了一句:“阳长史还记得昨日父亲交代的话吗?不仅要除掉刘澜,更要拿下新昌,震慑辽东各县,使其不敢再与父亲作对。”
“当然记得,郡守就是如此嘱咐我的,而我更是一字不差的传达给了少将军。”
“阳长史不必急,我并没有质疑您的意思,我这样做,就是为了对付刘澜,打下新昌城。”
“何如?”
“新昌城守军众多,今次大军前来如果攻城,损失必然惨重所以我才会行此方法,尾随在刘澜身后,一举夺下新昌城!”
阳仪眉头微挑,对公孙康的说辞不甚明了,不解道:“尾随在刘澜身后攻打新昌城与直接攻打新昌城有何区别,少将军就如此自信可以减少伤亡?”
公孙康信心十足,成竹在胸道:“当然,而且区别很大,如果刘澜踞城而守,阳长史您说伤亡几何,如果在开启城门的一瞬间我们发起猛攻尾随刘澜杀进新昌城去,没有了城池守护的守军,又拿什么来守城,我想用不了多久,新昌城就要归我们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阳仪捋着鄂下长须,恍然大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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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越来越暗,从日出到日落,刘澜一行距离新昌城越来越近,可公孙康却始终尾随在身后,当刘澜得到这样的消息之后立时就猜出公孙康是要率部尾随在后一举杀进新昌城了,当即下令:“传讯给云长和阎然,让他们提前准备。”
刘澜眺望远方新昌城的方向,经过一个夏天修筑起的城防,终于要受到检验了。
能否挡住公孙康的进攻,势必关乎到辽东未来的走势!
就像小蛮说得那样,绝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