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澜琢磨了一遍今日发生的事情,虽然有了些怀疑,但并不能确定,如果这一切并不如他的猜测那般而是帝王的喜怒无常岂不是在自寻苦恼?就在刘澜将埃几上的水渍拂袖擦去之际,刘澜吩咐出去跑腿的张正回来了,手中拿着一本黄石公所撰《素书》,来到司马面前恭恭敬敬递给了他。
刘澜接过了书,放在埃几上翻阅了起来,而张正则在刘澜对面落座,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司马一脸凝重的翻阅着典籍,手指频动,书页翻飞,就算是司马一目十行也不可能看的这么快,所以司马这绝不会是在看书反倒像是在找什么,不解道:“司马,你这是?”
刘澜笑了笑:“早就听说素书大名一直没有机会读阅,今日有所闲暇,正好看看这黄石公到底在素书里说了些什么大道理。”
张正笑笑,道:“司马有如此闲情逸致,那末将就先告退不打搅您读书了。”
“先别忙着走,等我翻阅一二还有事交代你。”
张正一头雾水,他当然不明白司马有什么事必须要等到看完书再交代,现在说了他去办等办好了估摸着素书也就看完了,可司马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说些什么,耐心等待,枯燥至极,可他却万万不会知道司马今日突然要他去买素书的真实用意,也是,这当今天下敢像刘澜这样的还真就没第二个人了,何止是胆大包天,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为何?
如果只是单单看素书当然不会有胆大包天大逆不道这么一说,而是因为今日在灵帝将他叫在身边观看四兽图时他清楚的看到书案之上摆放着的书籍正是素书,而以他的记忆力,只是略作思量,便快速翻阅,如果此刻灵帝在旁边,一定会惊呼这头饿狼的超人记忆力,因为刘澜只是在吩咐张正先不要离开的同一时刻便找到了灵帝看到的那页。丝毫不差!
刘澜低头看着书籍内容,笑容古怪,暗道这历史上有名的昏君研究道家书籍却全然没有一点道家无为思想也算得上是奇葩一朵了,估摸着他看这些都是和书中主旨反着来。想着如何才能收刮更多的民脂民膏让他这个皇帝小日子过得更舒服。
不过那个日后的献帝刘协又是怎么会和小蛮纠缠在一起的,看来这个小蛮的身份还真不一般啊,不然也不会以假名示人,也许是该从蔡芍芬口中打探打探些消息出来了。刘澜立时将书合上,对张正说道:“再去帮我买支玉佩。送人,女人。”
张正没多余二话,起身告辞就走,走了个把时辰,张正便去而复返,刘澜接过张正手中精美的檀木盒,果然这心细人干什么都让人舒心,原本刘澜让他买的是玉佩,可后面说了句送姑娘所以张正临时改了主意买了支玉镯,玉镯白中夹青。晶莹滋润,深邃精美,用张正的话就是玉石之美者有五德,润泽以温,仁之方也;勰理自外,可以知中,义之方也;其声舒扬,专以远闻,智之方也;不挠而折,勇之方也;锐廉而不忮,洁之方也,是以送给女子,即不会俗也不会奢,反而会给人一种精心挑选的感觉,充满诚意。”
刘澜打趣一句道:“你不会就靠着这一手心思细腻的能耐就和阎然好上了吧。”
“司马说什么呢。”张正七尺高的汉子居然害羞了,不过如今他可是和阎然光明正大的,两人的婚事已经办了。在刘澜前往颍川的时候,为这刘澜没少挖苦他不等自己回来就办了婚事,不过木已成舟,刘澜只是将这对新人叫到卢龙喝了顿酒就因为乌丸反叛第二日前往了土垠。如今阎然已经怀上了。就在平定叛乱前往蓟县的时候张正得到的消息,如今又在雒阳耽误了这么几个月,估计再有个把月阎然就能产下麟子,不知是男是女,反正都够让人羡慕的,没办法啊谁让张正是他们这一群人中第二位有了子嗣的小子呢。头一个,当然是关羽。
刘澜将玉镯放回了檀木盒,收进怀中,起身,道:“我这就去找蔡芍芬,你呢?要不要去逛逛金市,给阎然和我那未出世的小侄子买些小物件?”
“该买的都买了,司马就不用记挂我了,你还是快去见蔡姑娘吧。”
“阎然就快生了,子直啊,要不你先返回幽州? 有你在身边好点。”
“不了。”张正说的很干脆。
“唉。”刘澜叹了口气:“我也不勉强你,你要走随时,都是老兄弟,没人会说什么,其实这次来我想过会有波折,但没想到会这样,早知道就该让你留下的。”
“司马不用说了,我相信然儿会理解的,何况有阎柔在,在加上他那些姐妹照料我回不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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