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这些饭菜,就算是自己下厨做的也要远比现在府内的一些厨子强。
刘茵动了几著便帮着刘澜倒酒,有时候也会同大家一起喝一些,他都是小口的抿,喝等于没喝。刘澜笑着敬了阎柔一樽,道:“阎然妹子还好吧。”
“好着呢。”阎柔喝了口酒,这卢龙塞的官酿的确香,跟矿山酿出来的酒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如果能把官酿的制作法弄到手就好了,阎柔偷偷看了眼酩酊大醉的简雍,也许还真有希望不是?
“那阎然妹子的那些姐妹呢?”
“都很好。”阎柔不傻,当然明白司马再问谁。
只不过阎然和她的小姐妹们虽好,刘澜可却不好了,他发现自己大腿的嫩肉传来一道钻心的疼痛,嘶,倒吸了口凉气,看着刘茵面色不善,龇牙咧嘴道:“我就是问问,没别的意思,真没别的意思。”
“哼。”刘茵生气不理他了,遇到这种事,什么狗屁的贤妻良母,温柔委婉早望到了脑后。
刘澜苦笑一声,借机说要出去走走,刘茵没说话,刘澜当其默认,离开了座位,借着醉酒把徐阿泰叫出了屋,月光映照在刘澜的脸颊上,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离别的不舍:“真的想好了?非走不可?”
“司马,不是我要走,实在是家里父母催的紧,他们给我说了门亲,还找了份小吏的活计,再加上父母年迈,所以司马你就不要再劝我了,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那么多老兄弟都死的差不多了,如今你也要走了,嘿!”刘澜举着酒樽对月相邀然后一饮而尽,说不出是孤单还是落寞,但这一次俆阿泰的态度很坚决,其实上次武恪他们走的时候俆阿泰就想回去,可就是舍不得这份袍泽情谊,可谁想去年家乡遭了蛾贼,虽然父母侥幸逃过一劫,但身体却越来越虚弱了,他不得不回去,哪怕给父母送了终再回来寻司马也好啊。
可这些话对一向沉默寡言的俆阿泰来说是万万说不出口的,他相信如果是真正的兄弟,就算不解释也一定会理解自己的苦衷的。
“司马,我会把我家的地址写下来,如果有空,就去找我。”俆阿泰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
“肯定有那么一天的,别忘了老武吉康都在河东,有机会一定回去找你们这些老兄弟喝一杯的。”
“司马!”
“嗯?”
“就是叫叫。”
“怎么和翼德一样。”
“直到此刻才知道为啥那小子永远叫不够。”
“……”
“司马。”
“嗯!”
“明天我就和云长一起离开了,你一定要保重身体,还有……”俆阿泰流下两行热泪,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不就是离别又不是死别,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再说咱们还有相距的那一天嘛。”刘澜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发现自己的心智真的成熟了许多,曾几何时到了这般场景第一个哭的总会是他,但现在他不会了:“兄弟,你自己也要多多保重,咱们后会有期!”
酒宴至晚才散,刘澜刘茵回返内宅休息的时候,看着刘澜意兴阑珊的样子,刘茵不无好气的说:“你对你这些手下太好了。”
“他们不是我的手下,是我的兄弟。”
“兄弟会这般没良心?说走就走?”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刘澜叹口气道。
刘茵突然冁然而笑,美艳的不可方物:“既然你明白这些,还皱什么眉头?俆阿泰也有难处,不然他也不会说走就走不是吗,你把他当兄弟,他何尝不把你当兄弟呢?
“我这一世英名算是晚节不保了,这点小事居然还要你这小妮子来开导,说出去真要被笑掉大牙不可。”刘澜打趣一句。
“小妮子?我早不是小妮子了。”刘茵挺了挺傲人的双峰,想要向刘澜证明他已经成为了标准的美妇人。
刘澜视而不见,却是突然问道:“我这回去颍川,你真不打算和我一起走,回涿县?”
“不想。”刘茵知道,回去就等于彻底没了希望,父亲不会再让她如此放肆了。
“元起义父要知道你的回答,非得吹胡子瞪眼不可。”
刘茵俏皮的吐了吐粉红的小舌尖,但心中那句我愿意却并没有说出来。
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