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三一改方才冷漠的脸色,喜笑颜开道:“哈哈哈哈,你这条命都在我的手上了,口中所说的话倒也还算得上是人话了。”
袁三大声地笑完过后,便立即收起了自己玩味的脸,想来现在高邮城四周吃紧,可不是跟这厮玩闹的时候,便从腰带当中抽出了一条绳子,道:“你不用说太多的话,现在也不要你做太多的事情,现儿就将你这个绳子自己绑起来,待我带你回到东振府邸,再让苏堂主亲自问你的话!”
“好好,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钟翠峰打心里可不想将自己的命交代到这儿,自己色目人怎么了,遇到这么一个高手,只要是想要活下命来完成一些尚未完成的事情或者没有享受过的事情的,就算是蒙古的那群平日当中不可一世的达官贵人们,跪在这儿也要叫袁三祖宗!
确信了袁三现在还没有想要将自己杀死的想法后,钟翠峰的双手一边紧张、利索地将自己捆绑住,一边还在心中窃喜着自己还有活命的机会。
钟翠峰的脑海中忽然萌发出一个想法来:如果眼前这个袁三的话真的有信,自己就还有机会见到苏择东、苏堂主,想来苏堂主有了这么一号猛将且自身的本事也不低,其志向应当不是跟着一群杀人掠货的起义军们共同做事情。
这么一来,钟翠峰就想将自己的遭遇与其中的理由跟苏堂主苏择东说说,或许自己的命就保住了,说不定,自己还真的可以看得到自己的灭门仇人,大祸临头的那一天!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像是绿茵场上的足球是圆的,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人生也会是像巧克力,你可不会知道下一颗是什么样的味道,钟翠峰现在可预料不到,就是因为自己现在的这么一个想法,居然还真的让其活下来了…….
这一天,高邮城的东门、西门、北门、南门都被十几万名蒙古部队的士兵们围堵得水泄不通,只是这也就是蒙古部队大老远地从黄河以北的地方赶来,且还有相当的一部分是跟着脱脱从大都赶来的,即使是有少部分是地方上的武装,但是从那边跑来这边,也是需要一些时日和艰辛的。
所以,高邮城的四个大门尽管是被堵住了,蒙古部队当中的将领们可没有想过就一脚把整个高邮城给踩平了,这蒙古部队的骑兵们不适合打城墙战是其中的一个原因!
而这其中,最为重要的是,士兵们周途劳累,而让他们这一窝蜂地全涌上去,要的不是真的就抓住了万分之一的机会将高邮城给弄倒了,而是需要有那一股劲,最主要的他们这些在蒙古部队当中做军官的,还是希望在高邮城的南门多做一些文章。
不为一些别的事情,就是前几日的夜袭实在太窝囊了,两万多名蒙古部队的将士们丧命,这两万多名蒙古部队的将士们当中还不乏很多能征善战的英雄好汉们,他们可是蒙古的那些达官贵人们费了好大的劲,才请得来到蒙古部队当中助阵的,可就没有想到,一夜之间就全没了!
只要是留一些神,明眼人都明白,这高邮城西门外的蒙古部队虽然一眼望过去,一两万人是少不了的,但是冲到城门口来的没有多少个,或者是三三两两的眼看着就要冲上来,却又被一两个石头砸中了,或者是一两炮轰过去了,就散了,根本没有想要拼命的样子!
其实,除了高邮城的南门口之外,其他的北、西、东门的情况都差不多,鬼兵队的情报组组员自然是将这些战场的第一线情况用他们最熟悉的方式且最为高效的方式,传达到张德兴、刘振明、以及苏择东的手头上。
由于苏择东这一次为了振奋人心而破天荒地选择一马当先,率领众人去迎战气势汹汹且人员庞大的五万余名蒙古部队的士兵,所以东振公司的大后方便是由郑德峰还有程泽亨、张德兴以及苏六两、苏五兄弟二人分别在高邮城的南门、北门、西门和东门镇守着。
镇守高邮城南门的守将苏择东冲上去了,负责大后方的张德兴可没有办法再带着人冲杀上去了,再怎么说也是需要人来镇守住大后方的,不然谁能保不齐,会出书名幺蛾子呢。
而这当中更为重要的乃是需要有人接受最新、最快的情报,虽然由于时代的限制没有办法做得到海陆空多层面的协调作战,但是在平面作战当中,东南西北以及东北、东南、西北、西南,这八个方向可应当是要形成一个作战的整体,而不是拘泥于一个角度或是一个方位。
得知了北门和东门、西门的情况过后,张德兴当机立断,认定了敌人这是在虚张声势,其实他们想要攻打的还是高邮城的南门,至于其他方向的城门,他们只是派出一定数量的蒙古部队的士兵们来分散东振府邸以及张士诚集团下面的兵力,这可不算什么好消息!
多亏及时地发现了敌人这个计谋,若不然等到蒙古部队的中军部队都到达了的话,那么整个局势可就相当的被动了,被围堵得水泄不通是小事情,最为主要的是援兵跟不上去,没有办法与已经深入敌军阵营当中的,这一时半活的还真的没有办法抽身。
“火器和火炮准备得怎样了,怎么要现在都还没有见送过来!”张德兴几乎是喊出来一样,这可并不是在打官腔,而是因为现在盘踞在高邮城南门五十里外的蒙古部队的士兵们实在是太多了,他哪里有时间耍大牌呢,“要是再等一会,这群吃狼奶长大的蒙古鞑靼可就冲上来了!”
吃狼奶长大的,这一个说话是苏择东在开会的时候以及日常的生活当中,只要是说道蒙古部队的时候,都会提到的词语,这久而久之的,张德兴也在不知不觉当中学到了苏择东的这一套,跟下属或者是朋友、兄弟们说话起来都是这个腔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