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保护的话,她于心不安,“你以后也就什么事都别告诉我好了,我不想听,再也不想听。”
慕秦易知道慕成凰是心里头有怨气了,什么也没说,只是将手中的牛角水壶递给了慕成凰,复又看了看远处的青山绿水,过了冬天,便是要迎来初春了,再往东边走,便是要经过西北田家军的南边地盘,若是方便的话,倒是可以替田武和田馨找一下田家军余下的人马,也好将两人好好地安顿了。
虽然两人都有跟着慕秦易走南闯北的意思,可是两人毕竟年纪还小,再加上田馨还是个女孩子,虽然田馨对自己什么意思,慕秦易心里头清楚,可越是这样,他越是不能将田馨带在身边,这便是耽误了田馨。
虽然他知道田馨在别院里的时候并没有多老实,对慕成凰总是充满了敌意,私下里有不少的小动作,甚至有一些不恰当的言行,都是入了慕秦易的耳朵里的。
可是承诺便是承诺,他既然答应了田威一定会照顾好这双儿女,旁人伤不到他们,他更加不可能当真对田馨做出什么惩罚。
三千人的队伍走了将近半个月,骆平已经从一开始的心神不宁慢慢地投入了战斗的状态,慕成凰每日都甚少和慕秦易说话,需要什么,有什么事,都是和文枝说,如果文枝处理不好,便是会去找张庭玉,张庭玉想不出什么办法的,才会去找慕秦易。
故而,这半个月来,慕秦易基本上都没怎么见过慕成凰的面,每日每日都只看到张庭玉在自己的面前晃悠,有一次都快要没有耐心了,将手中的书卷朝着桌子上一扔,对着有些扭捏的张庭玉怒喝了一句:“公主需要什么去办便是,每次都辗转托了几个人来问本王,本王是神人吗?你们说来说去都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事情,下次让那丫头直接来找本王。”
见着慕秦易这样发了次火,张庭玉倒是老实了,如实地交代了,原来是那几天慕成凰刚好来了葵水,想要找些红糖和桂圆,可是那军里头的厨子是个固执的,没有王爷的手令,这种稀缺的东西一改不准发下去。
原本慕成凰想着算了,毕竟行军路上,凡事都不能按照自己的性子来,可是文枝看着慕成凰实在难受,想着在宫里头的时候,哪次慕成凰难受的时候,不是喝着红糖水,就算那几年熹妃一直压榨着景澜宫里头的开支,可是红糖这种东西,普通宫女每个月都能分下几两的,文枝和宝鹃的匀出来,也是够慕成凰用的。
许是形成了习惯,这一来了葵水,肚子痛,慕成凰不喝一碗红糖水,还真是好不了了。
文枝将这件事和张庭玉说了,想着张庭玉如今是慕秦易点名的军医,要这种东西,必然是十分容易的,可是这军里头都是男人,军医这儿哪里会备下红糖这种不实用的东西,大多都是跌打损伤的药物,张庭玉无奈,还得去找那厨子,厨子说的话还是和对文枝说的一样,没有王爷的批准,谁都不能从他这里要去半两的红糖。
张庭玉总不能回头再将这厨子的话和文枝说一次,只能直接来找了慕秦易。
慕秦易听了张庭玉的话,微微蹙眉,这小丫头不舒服了?
“王爷?王爷?”张庭玉看着慕秦易不说话,想着这几日,王爷和公主来往甚少,莫不是俩人闹了什么脾气,便也只是敢试探地道,“那这红糖?”
“厨房里还有多少斤?”
“半斤。”
“全都给成凰送去吧,”慕秦易语气冷冷的,可是这意思,分明也是在为慕成凰着想,“我也不知道这丫头一次要喝多少,张太医,你先替本王照顾着五公主,之后,再教本王一些替女子缓解来葵水痛楚的方法,本王想学学。”
张庭玉原本听着慕秦易开口准许红糖的事情,心里头松了口气,可是听着慕秦易居然想要学妇科知识,不免有些惊讶,加上他自己本身对于这个并不是十分地擅长,若是慕秦易想要学习,他也需要恶补一番才行,不过既然慕秦易开口了,便是敲定了的事情,对于慕秦易,张庭玉这点了解还是有的。
张庭玉正是准备出去,替慕成凰领用红糖,慕秦易却是突然喊住了张庭玉,微微蹙眉,像是求学一般地问了张庭玉一句:“这女子痛经,到底是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他张庭玉也是一个大男人,这怎么形容是什么感觉呢?张庭玉张张嘴,迟疑地问了一句:“王爷你中过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