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不过两人的关系自然是三公主慕成欣主动得多,惠妃也只是礼让地来往,只不过,大家都看得很清楚,三公主这次从国寺回来,已经变得很不一样了,懂得见风使舵了,纵然之前自己的母妃和惠妃有天大的仇恨,三公主慕成欣也能为了生存,腆着脸去讨好惠妃。
京城里,入了夜,亦是一片宁静,可是可怕的是,这种宁静不是出自一种祥和,而是因为对外出的恐惧,流民和暴徒已经在京城里掠夺了两天了,直到慕向白的人来了,才是有所收敛。
慕向白的人将那些趁乱起事的暴民尽数带了回去,可是还是有些流民四处流窜,趁着夜深人尽的时候在京中造势。
一个小巷子里,一行隐蔽在夜色中的人徐徐前进,领头的是一个身材矫健的汉子,一直在前头袒露,收尾的是一个神色警觉的女子,她手中握着一柄长剑,随时查看周围异样,看得出来,她也是有功夫傍身的。
只是这列人是走不了多快的,因为他们当中有一个双腿受了伤的伤者,还有两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一男一女,有些害怕地跟在这男人的身后。
“慢着。”打头阵的男人突然停下脚步,前头立刻传来两个男人说话的声音,他们的声音都是粗声粗气的,带着方言和奇怪的口音。
“真是晦气,大晚上的才出来抢了这么些东西,还想着抢够本了,明天就扮个良民出京呢。”
“呸,现在能出京吗?能出京的那可都是找了多少关系的,你就做梦吧你。”
这两人明显是刚抢了东西回来,他们一路谈论,丝毫没有注意到,巷子口的另一边就藏着五个人。
突然,其中一个顿住了脚步,四下张望起来,另一个立刻跟着警觉起来:“怎地了?还想抢呢?够本了,够本了,咱回去吧,如今那姓慕的在晚上都派了人巡逻,被抓到就不好了,听说,那慕向白有怪癖,喜欢喝人血,之前那些被抓取的弟兄,可都是被抽干了血死的,邪门得很。”
“放你妈、的屁吧。”这四处张望的突然欣喜地道,“老子闻到了女人的味道,还是年轻女子的味道。”
“去你娘的。”另一个笑道,“这都可以闻得出来,你当真以为自己是狗鼻子?”
“呸,”这人的语气也不怎么好,正色道,“你可是忘了哥之前是干啥的?在青楼里头混的,这女人的味道,老子闻了多少,怎么会分辨不出来?”
这汉子一边说,一边慢慢地将头扭向了五个人藏身的地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这可是宝荣斋的脂粉味,这女子,倒是有些品味,想来是非富即贵,必定细皮嫩肉,可以让哥俩好好爽一爽。”
两人一边说,一边窃笑起来,脸上带着淫.荡猥琐的笑容,朝着这巷子口一步一步地靠近。
可就当两人走到这当口的时候,里头突然伸出一只手,将走在前头的一人猛地拽进了阴影里,外头一人正是要喊出声来,也是被一只大手给拖了进去。
骆平飞快地解决了这两人,直接两刀,一刀一喉,几乎是瞬间的事,两人同时毙命。
若非必要,骆平也不愿意在此时杀人,毕竟这两人的尸体第二日被人发现后,又会引起慕向白的注意,骆平处理完这两人,微微蹙眉,自己的手法实在是太过高超,想来慕向白一眼就能认出,是要将伤口再处理一些,显得不那么引人注目才好。
恰此时,芍药握着长剑上前,正色看着这两人,举起长剑便是在这尸体的喉咙上挥舞起来,顺道将尸体的面容也毁得一干二净,与其说是她是在替骆平遮掩刀口,不如说她是在发泄刚才这两人对自己的不尊敬。
“我断后,林家就在前头,你带着他们三人快些过去,我已经和我家大姑娘说过了,门口按照暗号敲门必有人接应。”芍药划花了这两人的脸,似乎还不解气,想要留下再好好折磨二人。
骆平见状,也不多说,只是嘱咐了一句:“不要做得太过。”
其实芍药来通知自己的时候,骆平也已经准备朝着六合山那座别院出发去救五公主了,只是沈珂没想到的是,骆平这边还有一个病号,两个孩子需要看护,根本脱不开身,想来想去,也只能将竹风、田馨和田武暂时交托于林家照顾,骆平再出发救人,谁想到,京中的局势已经成这般模样,这一行人走到如今并不顺利,看着前头林家黑漆漆的后门,骆平总算是稍微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