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不好意思,我的车坏了,这样吧,我不收您的钱,您下车再叫一辆车吧。”
“不能走了吗?”楚緦愕然。
“是啊,前面的保险杠和大灯都坏了,要尽快送去修。”
“可我……”
“我把箱子给您拿下来。”
司机不由分说就将她的行礼取下了车,楚緦站在街上看着自己的箱子有点懵逼,她就这么被司机丢下了?
挠了挠头,楚緦也不禁感叹流年不利,只好向前走了几步开始等车,其实这里离楚家老宅不太远了,以往这边的车很少,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有运气打到车,实在不行也可以坐公车。
她找到一个公车站将箱子放好开始查路线,最好能到自己想去的位置,可说来奇怪,等了足足有半个小时,不光没见到计程车,就连公车也没见到,楚緦忍不住开始暗暗诅咒那个司机,干嘛非得撞上苏亦盺啊。
黑色的宾利停下来,楚緦下意识看过去,那张脸又从车窗里露出来,楚緦抿紧唇角,不知道该说什么,却听苏亦盺说道:“上车。”
“啊?”
“我送你。”
楚緦脑袋懵了一下,不过身体的反映快于大脑,立即拎着箱子上了车,她的箱子不重,单手就能拎起来,可不知为何,她下意识坐在了后座上,前面传来淡淡的冷哼,让楚緦更加束手束脚。
上了这辆车,楚緦觉得就连空气都开始稀薄起来,她想打开窗户透透气,却又不敢,只得这么硬挺着,前面又传来一声冷哼。
“我要去建州路的老宅子,麻烦你了。”
楚緦搓了搓手,说完这句不知道再该说什么,这种窘迫以前在他车上的时候从来没有过,他虽然冷漠****,可有时候也会温和,便让她觉得很好相处和放松,如今,就连他少有的温和也将变成别的女人的专利了。
楚緦闭上眼睛,不甚明亮的车厢中,眼角似乎有一滴凉凉的泪落下。
不过怪得了谁呢,当初是她自己要放弃的,如今他要结婚,除了祝福她什么都给不了,况且,她还有一堆自己的事情说不明白。
“到了!”暮色四合中,苏亦盺的声音淡淡的传来,楚緦一下子惊醒过来,她微微点头,“那个……谢谢你。”
她不敢再做多留,立即将行李箱拿下去,不过却因为没有看清路况连人带箱子一下子摔了下去,只听“咔”的一声,脚踝传来一阵剧痛。
“没想到过了几年,你还是这么蠢。”冰凉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楚緦抬头就见苏亦盺双手插在口袋里站在前面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就像看着芸芸众生里最微不足道的一条虫子,看着它丑态出尽。
楚緦咬紧下唇,从地上站起来,左脚疼的十分厉害,她只好将身体的全部重心放到右脚上,将箱子捡起来放到一旁,她拉过自己的背包不想在他面前更加难堪,说道:“多少钱?”
苏亦盺一怔,刚伸出来的手立刻又插回了口袋里,他狠狠的瞪了楚緦一眼,转身朝车子走去。
黑色的宾利在暮光微醺中绝尘而去,楚緦禁不住再次苦笑,现在好了,就算箱子很轻,她拎着也有些费劲了。
从包包里翻了好一会儿才找到钥匙,楚緦打开锈迹斑斑的大铁门,推门进去里面的杂草倒也不是很多,是她时常请人打扫的缘故。
不过,纵然如此,家里还是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楚緦脱掉高跟鞋,一歪一歪的上了二楼,准备至少先给自己收拾出来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
将遮盖的防尘布全部撤下去,楚緦弄了一盆水将房间里的家具全部打扫了一遍,换上干净的被单,这才从床上坐下来,脚已经肿了,不过还好她随身带着红花油,给自己揉的时候她疼得龇牙咧嘴,等上好了药就再也没有力气去做别的了。
她身子一歪,瘫倒在床上,窗外明月高悬,她就这样昏昏的睡了过去。
再次有感觉的时候楚緦觉得身上很沉,好像自己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有东西不断的在舔她,身体似乎有一团火在烧,迷迷糊糊中她睁开眼睛,看到身上的黑影,她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根本不是在做梦。
她猛地抬脚便踹,不想刚抬起脚便被人抓住了,左脚也不禁再次传来一阵钻心剧痛,她呻吟出声。
“怎么?过了这么久,终于想要添点情趣了?”
楚緦身子一颤,双手撑着身子一下子坐了起来,“是你?”
黑暗中传来男人凉凉的笑声,“是我。”
“你要做什么?”
男人低笑,“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