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的看着三叔问道:“以三叔之见,来人是假冒的?”
“未尝没有可能啊!”
三叔语重心长的道:“家主你想想看,秦鸿跟我们于家是什么关系?昔年若非老爷子被他强势压制,于家跟他而言,还算是仇敌。甚至,二位少爷都是一死一伤在他手中。”
提及旧事,于杰仁脸色一沉,神情间顿时浮现起阴霾之色。昔年,雷于两家共同针对水家,秦鸿偏帮水家,在天雷池之争的竞逐赛中,于杰仁长子于不凡被秦鸿重创,次子于运被杀。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然而,随着后来天墉城之争结局,于家老家主于苍生被秦鸿强势压制,交出神魂烙印被秦鸿控制。从此于家不得不俯首称臣,为秦鸿之奴。
被逼无奈,于杰仁放下了仇怨。
但现在被三叔这位族老提及,昔年的恩怨怎么会忘记?要说于杰仁心头不介意,那才是怪事。
于运是他最宠爱的儿子,天资聪颖,运筹帷幄,颇有他的几分风采。于不凡更是修炼资质卓绝,是于家年青一代中最杰出的人。
结果在秦鸿手中一死一伤,换谁能够坐视?
杀子之仇难报,却又被逼着为奴,试想一下,谁人能够忍耐?
于杰仁深吸口气,闭上了眼睛,尽可能的压制下心头翻滚的情绪。再睁眼时,他的眼中尽是冷漠,缺乏表情的看着三叔道:“三叔想说什么?不妨全都说出来吧。”
三叔这位族老见状,低笑一声,道:“家主,你难道就没想过,杀了秦鸿,为二位少爷报仇雪恨吗?”
“你是想害死我爹吗?谁人不知道,我爹神魂烙印被秦鸿执掌,若是他死,我爹便也活不成。”于杰仁冷漠的看着三叔斥道。
“诶,家主这就太固执了,咱们可以擒获下对方,逼迫他交还老爷子的神魂烙印,然后再杀掉不迟啊。”三叔笑眯眯的道,一副老狐狸的狡猾样子,惹人生厌。
“你觉得可行?”于杰仁目光平静,不见波澜。
“未尝不可一试?”三叔抚须而笑:“时隔多年,即便秦鸿有所成长,难道他还有多逆天不成?以家主您现在帝君大成的修为,再集合我们于家所有之人,未必留不住他。”
“五年时间,就算秦鸿的资质比水家水帆和易宝阁的易言都厉害,如今也不可能破境称尊。”
三叔说得十分自信。
“愚昧!”
于杰仁终于是笑了,只是笑容很是讽刺和冷漠:“三叔真是老糊涂,你却忘了,当初秦鸿之所以压制于家,力压天墉城是什么原因?他的背后,站着至尊。”
至尊……
于家不少心动的长老纷纷冷静下来,这两个人如同一盆冰水,浇灭了不少蠢蠢欲动的心。
然而,三叔这位族老却是不以为然的道:“家主莫要忘了,那些人的承诺,只要我们跟他们合作,他们完全可以帮助我们于家培育出一些至尊来。所需要的时日,根本不需要太久。”
“若是于家有了至尊,家主以为,区区秦鸿我们还需要怕他吗?”
听着三叔的话,于杰仁顿时笑了起来,手指着三叔,满脸的不屑一顾:“绕老绕去,三叔的本意,还是想要撮合我点头,同意与那些人合作啊?哈哈,三叔,你能不能告诉,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如此热衷此事?”
“家主,老夫也是为了于家好啊!”三叔痛心疾首,语重心长的劝道。
“哼,三叔,你的好,还是留着你自己慢慢感动吧,于家暂时还不需要你操心。”于杰仁神情变冷,甩手冷哼,打断了三叔的自我感动。
说完,转身即走,朝着大堂外离开。
“家主,你真是太冥顽不灵!”三叔气急败坏,不禁指着于杰仁斥了起来。
于杰仁顿足,回头看了三叔一眼,眼中厉色一闪而逝,冷冷道:“三叔,你最好管住你的嘴,否则,小心祸从口出。”
说完,于杰仁再不回应,转身匆匆离开,消失在了大堂外。
诸位长老看了三叔一眼,纷纷动身,追着于杰仁而去。
偌大的大堂,仅剩下三叔一位长老站着,脸色深沉,脸上肌肤不断抽搐痉挛,带着几分愤慨。
“真是愚蠢,愚蠢,放着好好的便宜不占,却要如此冥顽不灵,真是蠢货。”三叔啪的一巴掌抽碎了一张凳子,恶狠狠的宣泄着心头怒火。
“嗡!”
虚空塌缩,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三叔这位族老身后。浑身笼罩在黑袍内,身周缭绕着乌黑朦胧的煞气,显得十分深沉。
“看来,你的劝说,好像失败了……”
轻飘飘的沙哑声,传入三叔耳内,令得后者身影一颤,猛地回头,即是看到了黑袍人自虚无深处走出。
“密使?老朽拜见密使。”三叔先是一惊,随即后大喜:“密使,您来的正好,老朽有话要与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