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袍袖一甩,噼啪声响,一道道身影好似炮弹一样直接被甩飞了出去,冲天飞去,将金乌族中央营帐撞出一个又一个大窟窿。
“你……”
秦鸿的作为,简直是目中无人,肆无忌惮,金乌族许多老辈人物纷纷大怒,想要出手。
“金乌族是欺负秦某后生年轻,以为可以随意揉捏,所以高高在上吗?”秦鸿不为所动,面无惧色,满脸淡然的自座位上站了起来。
看着秦鸿站起身来,许多人都是感受到一股磅礴的气息似乎若隐若现,后者仿佛变成了一座火山,下一霎那就将要爆发出恐怖法威一样。
许多人眼皮一跳,察觉到心悸之感,不由骇然欲绝,倒吸冷气。
古怪!
此子到底哪来的自信?竟敢威胁金乌王族。
满场死寂,金乌族人鸦雀无声,噤若寒蝉,皆都死死地盯着秦鸿,没敢多言半句。
金乌之王眼睛也都是眯了起来,仔细的打量着秦鸿,似乎是想要看透后者的心思,到底虚张声势,还是名副其实?
彼此对峙,场面剑弩拔张,隐隐压抑,让得整个金乌王族驻地的空气都好像变得粘稠了起来一样。
半晌,不见秦鸿有半点异色显露,金乌之王开口道:“你可知道,这里是金乌族。”
秦鸿嘴角浮现起不屑的笑容:“秦某连圣人都独对过,何况你?”
“嘶!”
所有人都是倒吸冷气,心头狂震。
圣人?
他居然独对过圣人?
这他妈是吹牛逼,还是确有其事?
若是后者,此子到底是谁人?从何而来,竟有独对圣人的底气和机会?
圣人啊,荒域多少年了,再没有出过圣人。
哪怕王族底蕴深厚,立族悠久,至今也没有圣人出现过呢。
别说金乌族其他人,哪怕见多识广的金乌之王都是眉头一凝,瞳孔微缩,眼中闪过一丝浓浓的惊色。
一时间,营帐气氛再度压抑了起来。
这家伙,到底是狂妄无边,还是胸有成竹呢?
金乌族人皆都摸不清楚秦鸿的心思,也摸不清楚的秦鸿等人的虚实。
压抑的气氛持续许久,金乌族人皆都不知道该作何是好。
秦鸿站了片刻,忽然甩袖,淡淡冷哼:“看来金乌族结盟的态度并不是很有诚意,既然如此,秦某等人告辞!”
说完,转身即走。
走了?
这就走了?
金乌族愣了,目瞪口呆。
他就这么干脆果断?
金乌之王都是眨了眨眼睛,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眼看着秦鸿就要掀帘而出,金乌之王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慢着!”
一声断喝,秦鸿止步,却并未转身。
“阁下还有什么指教?”秦鸿头也没回的问道。
“秦小友,还请稍待片刻,此事是吾族作为不妥,吾族自会给予你一个交代。”金乌之王开口道。
“不敢,金乌族一代王族,统御荒域上万年,威望深重,高高在上,秦某一介方野之人,承担不起王族之礼。”秦鸿淡然回道。
看似奉承,实则充满轻蔑。
所有人都能够听得出来秦鸿话语中的不满。
“还请秦小友坐下来说。”金乌之王淡淡笑道。
“有事请讲,秦某虽然不如阁下位高权重,但时间却也不是随便浪费的。”秦鸿淡漠说道,一副疏远的态度,让得许多金乌族人皱起了眉头。
这就有点傲娇了啊……
金乌之王无奈一笑,走下王座,行至秦鸿身边,低笑道:“秦小友可愿随我走走?”
秦鸿抬头,看了金乌之王一眼,后者神色平静,目光深邃,似有烈焰在瞳孔燃烧,以至于眼神炯炯有神。
略作犹豫,秦鸿微微颌首,随着金乌之王走出了中央大帐。
二人没有说话,绕着金乌驻地走了一圈,最后踏天直上,直入云端,来到了灵焰山上方的位置。
俯瞰着灵焰山,可以看到火山口内部晦暗的岩浆,慵懒沸腾的火焰气流,以及漂浮的浓烟。
“这就是灵焰山,是吾族的象征。”金乌之王指着火山解释,“但在百年前,灵焰山突然死寂,内部灵焰沉睡,至今未能复苏。所以,洗礼之事,吾族也很久没有经历过了。”
“这就是金乌族欺骗秦某的理由吗?”秦鸿不为所动。
金乌之王未曾反驳,只是淡淡轻笑:“不,算不得欺骗,因为灵焰山尚在,依旧可以洗礼。只是危险系数会大增,内部缺乏灵火控制,岩浆涌动,十分暴戾,若是贸然进入,会被烧成灰烬。”
说到这里,金乌之王扭头看向了秦鸿道:“你要下去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