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呢?
可是,从他先前的话语中丁母发现他现在思考问题是越来越有逻辑了,这个发现让她既喜又忧。
以他的身份和他的处境,她倒是希望他的智力永远停留七八岁,那样,他也许反而能活得安坦自在点。
“她都是为了我们好。”丁母叹道,见丁安对这回答很不满意,便接着道:“不管怎么说,安儿,她是这世上唯一能保护你的人了,所以你只要记住这一点——无论她做什么,她都是为了你好,她绝不会做半点伤害你的事。”
丁安越听越郁闷,怒道:“可是我并不需要她这么做呀。”
“孩子,”丁母感慨道:“没错,表面看起来我们家并不需要她的帮助,可是事实上若是没有她,我们一家人恐怕并不能安坦地过了这么多年,所以,是我们需要仰仗着她啊。”
丁安定定地盯着丁母看了良久,皱眉问:“难道是我们以前欠了她什么?”
“不是,”丁母忙摇头道,忽然有些不耐烦,便站起身背对着他道:“能答的我都已经答了,剩下的我不会多说一句,所以你不要再问了。”
丁安猛地站起身来,从丁母的后背握住丁母的肩头问:“那是不是你和她达成了什么交易?”
丁母摇头。
“那便没有道理了,娘,您不是曾教过我说外面的人都不要轻易相信的吗?为何您和阿爹要和她走得这么近呢?难道她自己没有儿子,所以想认我做干.......”
“别说了。”丁母猛地打断他道,扭头一脸复杂地看向丁安。
丁安被她的表情给镇住了,点头道:“好吧,我不说了。”
说罢他看向丁父的方向,发现那名宫女已不在房里,遂立即朝门外奔去。
可他还没跑到门口便被六人阻住了,他才想起自己现在是被监控着,顿时泄气地转身往屋里去。
这时,他才走到丁父的跟前,在一张矮绣墩上坐下,看着丁父,沉默无言。
良久良久之后,丁安才低声说:“阿爹,对不起,那一剑真不是想刺到您身上的。”
丁父第一次听他向自己道歉,顿时百感交集,伸出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头,说:“我知道,我又没有怪你。”
“那就好。”丁安笑着说,主动去查看他的伤势。
此时,那名宫女已经出了梅园,正朝不远处的周荣快步走去。
她手中提着一只不大的药箱,裙摆随风飘扬,看起来如同下凡的仙女般。
周荣一见了她,不知为何心里便安定了下来。
他相信她能治好他的伤。
那名宫女在他的跟前蹲下,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他的伤势,然后手脚麻利地将药箱打开,从里面取出一粒药丸给周荣服下,然后手脚娴熟地帮他的伤口消毒,然后上药,同时又指挥那位背周荣来的人用石头来捣碎草药。
很快,那人便将那名宫女准备的草药给捣碎了,那名宫女立即将这捣碎的中草药装进一只瓷碗里,加入适量的水,娴熟地搅拌起来。
她离周荣很近,周荣甚至能闻得到她身上的香味,不过周荣没有允许自己胡思乱想,他悄悄的往一侧移动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