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一抹暗光,不动声色地喝了口汤。
“对了软软,我一直忘记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上次你说要跟宋之昀结婚我情绪有些激动,其实我是担心他还记恨你六年前离开的事,怕这场婚姻会让你伤得更深。”
阮软微微一愣,随即心里一暖:“谢谢你这么关心我,不过你放心吧,他现在对我很好。”
苏慎故作不经意地问:“那就好,那你们的婚礼什么时候举办,我最近有点忙,有个准确日期我好安排下时间。”
“可能不会太快。”阮软笑得勉强,“他妈妈不喜欢我,不肯接受我。”
苏慎眼神闪了一下,他原本就猜到这一点,刚才只是试探看自己猜得对不对。
他抬头看她:因为,当年你不辞而别的事?”
阮软垂眸:“嗯。”
宋母始终觉得她是嫌贫爱富的人,当年跟苏慎跑似因为宋之昀没钱,现在回来则是看上宋之昀的钱,每次她用那种罪该万死的眼神看她的时候,她都很冲动,差点控制不住自己说出秘密
苏慎忽然说:“其实当年的事已经成为死局。”
阮软一愣。
苏慎循循引诱:“你想想看,如果你从一开始就坦白当年离开时因为心脏的问题,那么无论是宋之昀还是宋母,都会原谅并且接纳你,但你回来这么久,无论他们怎么逼问你,怎么误会你,你都再三缄口,却在宋母反对你们的婚事的时候说出隐情,你猜他们会怎么想你?”
阮软唇动了动,已经明白他的意思:“觉得我在说谎博同情?”
苏慎点头:“而且,就算你的话他们相信了,宋之昀也会留下心结不是吗?”
被苏慎这么一说,阮软才意识到原来那件事已经成了不能说的秘密,她也在不知不觉中将一手好牌打烂。
不说,她永远要背负背叛宋之昀的罪名。
说了,宋母一定会觉得她是在说谎,而宋之昀则会觉得这么大的事情都瞒着他,到底是把他当成什么?
阮软第一次面对这种绝境,好半天都没说话。
苏慎慢条斯理地喝着柠檬水,看着对面阮软的脸色变换,心里划过一时得逞的笑意。
他不能让阮软说出那件事,因为那件事是他挽回她最后的筹码,如果她说了,取得了宋母和宋之昀的谅解,重归于好,那他还有争取的余地吗?
没有。
所以,她绝对不能说。
餐厅里响起整点钟声把阮软从走神里唤回来,她抬起头对他一笑:“其实那件事我本来就没有想要说。”
苏慎点头:“不说最好。”
吃完饭,苏慎送她回去,看着她一步步走入宋之昀的房子,嘴角的冷笑也一点点加深。
回到家,阮软倦怠地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没睡的原因,她这一觉睡得格外沉,最后才被保姆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