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也顾不上跳舞了,卓冰云和北冥长夜才要离开,也不得不停下来,齐齐跪倒,“皇上息怒!”
太子松手跪倒,“父皇息怒!”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永乐帝怒道,“疑神疑鬼,哪还有储君的样子!”
“父皇有所不知,儿臣觉得这点心中有毒!”太子振振有辞。
“荒唐!”永乐帝更怒,“方才说酒中有毒,如今又说点心中有毒,你究竟是做了什么,无端怀疑有人要下毒?这点心是你母后端给你的,你的意思,莫不是说你母后要害你吗?”
说起来太子虽不是殷皇后亲生,对他却一直很好,宫里宫外的,谁能说出半个不字来。
殷皇后安抚道,“皇上息怒,川儿当不是这个意思。川儿,本宫断断不会害了你,这云卷酥方才在本宫桌上,原本是给本宫的,若有人要下毒,也是要害本宫,本宫岂会害你。”
“母后……”太子越发尴尬,他当然知道母后不会害他,可是……“母后有所不知,若有人要害儿臣,定能想到法子,或许凶手早想到,儿臣喜欢吃云卷酥,母后会把这点心赐给儿臣呢?”
永乐帝才要发怒,却忽然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你且试来。”
“是,父皇。”太子从下属手中接过一把银刀,挺进其中一块云卷酥当中。
银刀抽出时,刀尖赫然已经变黑,“父后母后请看!”
果然有人要害他!
“啊!”殷皇后大惊失色,“怎么、怎么会这样!皇上,臣妾没有……”
“皇后稍安勿躁,朕知道不是你,”永乐帝的脸色变的十分难看,“原来不是川儿多疑,什么人如此大胆,敢谋害川儿!”
“臣女(臣妇)没有!”
所有人都惶然变色,叩下头去,惟恐被安上罪名。
殷皇后心跳的厉害,“皇上恕罪,臣妾竟、竟差一点害了川儿!皇上定要彻查此事,绝不能饶了凶手!”
所幸皇上信她,要不然她这回能冤枉死。
“说,是谁做的,立刻承认,朕只诛一人,否则,诛九族!”永乐帝厉声喝。
当然没有人承认,这件事情的发生,原本就非常诡异,凶手怎么可能想到,殷皇后会把这碟云卷酥给太子,所以凶手到底要毒杀谁,根本无从判断。
一片寂静中,卓冰云感到有两道狠厉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顿觉不妙。
果然,太子大声道,“父皇,儿臣知道凶手,就是她!”
所有人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赫然竟是卓冰云!
哗,全场开始议论起来。
卓夫人却是惨然变色,“这不可能!太子殿下定是误会了,小女怎可能给殿下下毒,这、这一定是误会!”
卓冰云很无奈。
谁让自己先前多嘴来着,果然祸从口出,以后定不能管这闲事了。
永乐帝脸色阴沉,“卓冰云,你有何话说?”
将军府的人果然是不安分,竟对川儿动了手,倒正好借此机会,震慑一下他们。
卓冰云不惊不惧地道,“回皇上,并非臣女下毒,臣女从来就没去过御厨房,也没有动过点心,怎么可能下毒?”
“你不必狡辩了!”太子冷笑,莫名有些兴奋,“本宫与你退了婚,你怀恨在心,所以收买他人,给本宫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