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你再照方吃药,这样如有任何差池,也不关本宫的事。”
“这……”荣妃犹豫起来。
不可否认,南皇后行事很小心,所说也不无道理,可是这样一来,她的秘密,还是守不住。
“荣妃若是不愿,本宫也不勉强,你不必急着答复本宫,回去考虑考虑吧。”华裳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考虑去吧,反正明天我就回东川国了,过时不侯。
荣妃显然一时下不了决心,也不好再待下去,只好道,“那,有劳娘娘了,妾身回去考虑一下,尽快给娘娘答复。”
“好。”
“妾身告辞。”
“请。”
送走荣妃,流云才收拾了碗筷,打了水让华裳净手,再起来稍微活动活动。
接下来她也没什么事情,更不用再紧绷着,只等天盛帝安排就行了。
——
苏潇潇这会儿也在东宫,正焦急等待着西陵锐回来。
刚刚她安排在东宫的人来禀报,说是似乎听到华裳屋里有男人的声音,而且不像是侍卫,形迹十分可疑。
她一听这话,就猜到两种可能:一是有人在暗中保护华裳,二么,很有可能是天盛帝来了,否则依华裳的性情,不可能允许其他男人进她的房间。
这可真是非同小可,不赶紧告诉西陵锐怎么成。
结果她来了才知道,西陵锐出去已经一整天,这会儿天已经全黑了,也还没回来,她能不着急吗?
眼看着快到亥时了,她正想着要不要出去找,外头响起人声,有人在叫“太子殿下”,她心中大喜,赶紧迎了出去。
“殿下小心!”方拓半是扶半是抱地弄着西陵锐往里进,两人都摇摇晃晃的,随时要跌倒的样子。
苏潇潇过去帮着扶,刺鼻的酒味儿让她接着就皱起了眉,“殿下怎么喝了这么多?”
方拓尴尬道,“这……殿下心情不好,所以多喝了几杯。”
两人一起把西陵锐扶进去,放到床上,他还不肯老实,挣扎着要起来,“再喝……上酒,上好酒……酒……”
方拓道,“苏姑娘,要不要让御膳房熬醒酒汤来?”
“去吧,再打盆水来。”苏潇潇换出手帕替西陵锐擦嘴。
“是。”
苏潇潇最不爱闻的,就是这酒味儿,头都有些疼,“殿下怎么喝成这样?有什么事情过不去的,真是……”
“不行,不行!”西陵锐忽然叫起来,“本宫才是太、太子,谁敢、谁敢废了本宫试试……老不死的……”
苏潇潇先是一惊,接着就明白过来。
最近宫中一直有传言,说是皇上不满太子行事,已有改立储君的打算。
虽说并没有什么根据,皇上也没有露出这方面的意思,不过皇上最近却总是把年仅十二岁的十皇子西陵俊叫到身边去,连批阅奏折的时候,也要他陪着,要培养他的打算,已是呼之欲出。
看来太子是因为知道这件事,心情极度恶劣,又暂时不能做什么事,所以才喝的大醉,自己倒是赶了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