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睡不起的呀,为什么他还能行动自若地离开呢?
“什、什么?”安和帝猛地瞪大眼睛,“毒、毒发?你们、你们欺骗朕……”
难道刚才,贱人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就是给他下了毒?
可怜的翊儿,这可怎么办!
祁皇后冷笑道,“骗你又怎样?谁让孽种要跟越儿抢储君之位,你又不肯拿出遗诏?”
“你、你……贱人……”安和帝胸中一阵气血翻涌,猛吐出一口血来。
“皇上省省吧,除了这句,就不能骂点新鲜的?”祁皇后不痛不痒地道,“不过你放心,那孽种虽然中了毒,却并不会立刻致命,只要你拿出遗诏,并在朝臣面前宣布让位于越儿,臣妾就解了孽种的毒,如何?”
“滚、滚开!”安和帝怒骂,“朕、朕再也不会相信你这贱人!你们、你们根本就没打算放过翊儿!好,朕、朕就跟翊儿一起死,你们休想、休想拿到遗诏!”
“老不死的,你——”祁皇后抓住安和帝胸前的衣服,就要打下去。
北冥越却阻止了她,“母后先别急,若是把父皇打坏了,他如何在朝臣面前露脸?”
祁皇后想起安和帝身上还有毒呢,赶紧松手,将手套小心地摘下,扔到一边,道,“越儿,你的意思是,让皇上上朝?”
“不错,”北冥越阴森森地冷笑,“不过是要父皇让位于儿臣而已,何必父皇亲口说出来。只要把他摆在龙椅上,露个脸,其余的,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祁皇后喜道,“不错不错,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好,就这么办,挑个黄道吉日,把老不死的赶下台,你先当了皇帝再说。”
安和帝气的又吐了一口血,翊儿,你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
——
“现在我百分之百可以肯定,你父皇绝对是受了祁皇后和太子的要挟,才对你冷言冷语的。”华裳一边吃水果,一边悠哉地道。
最近一段时间脾胃失和,什么都不想吃,来到北冥之后,忽然改了胃口,特别愿意吃水果,什么都好,只要是水果就行。
天盛帝当然巴不得她多吃点,即亲自到街上去,逮着各式各样的水果买来不少,要她吃个够。
“那要如何才能让父皇说实话?”北冥翊无比苦恼,这种事他真的不在行。
华裳吐出一粒种子,“明着来是不可能问出来的,干脆,让天啸深夜潜进宫中,找个祁皇后或者太子跟安和帝独处的机会,说不定能听到些什么。”
“还是我去吧,就别让皇上冒这个险了。”
话是这么说,北冥翊却看向天盛帝。
毕竟他的内功不比天盛帝的深厚,就像上次,他倒是听到祁皇后的话了,可惜后面的没听清,还是白搭。
天盛帝不屑地看他一眼,“你确定你要去?”
“还是皇上去吧。”北冥翊立刻退位让贤,惟恐他改变主意,赶紧把话题扯到华裳身上,“娘娘还是不要吃太多水果的好,北冥这边气候潮湿,娘娘一时不适应,吃水果太多,容易凉着。”
“我是大夫,还用得着你嘱咐?放心,我有分寸。”说着有分寸,华裳又拿起个桔子来剥开,吃的津津有味。
北冥翊摇了摇头,“娘娘就指着是大夫了,要不然……”
话没说完,他眼前一黑,忽然就毫无征兆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