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剧烈反对的,可想到只有那样,他才有资本一争储君之位,才不得不答应。
那时父皇握着他的手,千叮咛万嘱咐,若是有任何不利情况出现,他一定要抛下一切,先逃命要紧。
这难道还不能说明,父皇是爱他的,不希望他出事的吗?
再者,父皇已经跟祁皇后说破,母妃是被她所害的事,更不可能不告诉他啊,究竟……
啊,对了!
北冥翊忽地回过神,二弟还在呢,父皇肯定是知道二弟的恶毒心思,怎么可能当着二弟的面,表现出对他的疼爱呢?
“父皇不要这样说大皇兄了,不管怎样,大皇兄能活着回来,这是天大的好事,”北冥越从旁说好话,扶着北冥翊的肩膀,多么兄弟情深一样,“东川国原本就不好对付,大皇兄在皇宫那么多年,仍旧一点都没有影响到他们,这也不是大皇兄的错啊。”
这话明着是在替北冥翊开脱,实际上还不是在讽刺他,在东川国潜伏了五六年,却一事无成,还差点把命搭进去,无能到了极点。
北冥翊强忍着没有把他的手打开,道,“二弟这样说,我更加惭愧了!不过东川国真的没有想像中那样好对付,尤其是天盛帝,睿智无双,神目如电,加上有南皇后运筹帷幄,我行事已经很小心,却终究还是一败涂地。不过,败在他们夫妇手上,我也是心服口服。”
华裳暗里要笑破肚子,向天盛帝传声,“听到没有?北冥翊在给咱俩戴高帽,同时也在刺激北冥越,他的狡诈,一点不输他这二弟哦。”
天盛帝哼道,“同宗血脉,错得了吗?蛇鼠一窝!”
北冥越当然听的出他的意思,居然没有反对,“是啊,大皇兄一语中的,天盛帝和南皇后确实不好对付,所以大皇兄能逃得一命,实属不易,父皇,你就原谅大皇兄吧!”
说的好像安和帝要将北冥翊给杀了一样。
安和帝偏过脸去,“朕病重,无心管这些,你们自己看着办。翊儿,你既失败,也不必再多说,早早离开北冥国才好。”
北冥越笑道,“父皇这么说就不好了,都是一家人,何况大皇兄才回来,你怎么能让大皇兄走呢?这样吧,父皇跟大皇兄肯定有很多话要说,我就不打扰了,大皇兄,你多陪陪父皇吧。”
有这样的好事?
北冥翊暗暗戒备,按理说二弟应该尽量避免让他和父皇单独相处才对,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莫不是要躲在外面偷听?
“这样也好,那我送二弟出去。”
先确定二弟离开再说。
“有劳大皇兄。”
来到屋外,北冥越想起一事,“大皇兄,有件事我一直很奇怪,我发现东川国之前虽然连年征战,可他们的国力却并没有受到影响,天盛帝不但大兴土木,为南皇后建造‘天上人间’,而且皇宫被毁之处也正逐步恢复中,他们的国库,竟这样充盈吗?”
为什么他们兄弟之间残杀一阵,北冥国就大受影响,几乎无力支付高昂的军饷?
北冥翊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天盛帝有办法。”
当初他销金窟里的宝贝虽然毁了大半,不过其余那些也是给德明公给拿去了的,如今当然是归了天盛帝,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呢。
见问不出什么,北冥越也就不再多说,先行离去。
确定他走远了,北冥翊才转身进来,轻声道,“两位可看出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