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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裳昨晚不舒服,儿臣去华福宫照顾她。”天盛帝挺直着背,振振有辞。
太后冷冷道,“那今天你打算编个什么理由给哀家?”
天盛帝沉默一会,道,“儿臣知道母后的意思,可儿臣真的不想碰其他女人,母后能不能别管儿臣的房中事?”
对母后他一向孝顺尊敬,可是母后一再干涉他的私事,他也是一再容忍,已经到了极限。
如果干涉他这件事的,不是母后,他早已发作。
太后脸色一变,“不要哀家管?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成了皇帝,就不要哀家管了,是不是?”
“不是,”天盛帝无比头疼,“母后,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儿臣知道母后为了儿臣,吃了很多苦,儿臣也会好好孝敬母后,可是这些事……母后不觉得,近来母后的性情变的太多,对儿臣和华裳,逼的太紧了吗?”
有些话他早就想说,可华裳一再劝他,说是话多伤人,让他尽量不要惹母后生气伤心。
可是他总觉得,母后的心思越来越过分,钻了牛角尖,根本就不顾他和华裳的感受,有些话,不说不行。
太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道,“东丹天啸,你给哀家说清楚,是哀家在逼你,还是你在逼哀家!哀家从来没有阻止你对华裳好,也没要你做过分的事,就是要你给哀家生个皇孙,有那么难吗,啊?”
“儿臣还年轻,母后作甚么这样急?”天盛帝忍怒,还是放软了态度。
母后身体一直不大好,他不敢真的惹翻了她。
“你年轻有什么用,华裳不能生,你就算再年轻,她……”
太后自知失言,脸色大变,话声戛然而止。
天盛帝先是一愣,接着怒从心头起,刹时眉峰如刀,森然道,“母后何出此言?”
难怪母后一直逼的他和华裳这样紧,原来早就听到了些风言风语,猜测华裳可能无法为他生儿育女。
那,究竟是谁在母后面前胡乱说话,母后又到底知道多少?
是否,母后早已知道华裳的真实身份?
太后有点慌了,“哀家……天啸,你别生气,哀家没有别的意思,哀家就是、就是随口一说,华裳她……她不是小产伤身,还得了宫寒症吗,哀家问过御医了,她身子大损,不好再有孕,所以……”
“不对,”天盛帝自己起了身,缓缓摇头,“不是这样。母后,你跟儿臣说实话,你究竟听了什么人的话,疑心华裳,快告诉儿臣!”
他担心的是,有居心叵测之人故意在母后面前说华裳的坏话,引的母后与华裳之间产生嫌隙,进而有更大的误会,到头来,两人之间,会出现无法弥补的裂痕,那背后之人,就会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太后被逼问的有些狼狈,更有些心虚,“没、没有的事,天啸,你别想太多了,哀家真的没有其他意思,总之哀家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和华裳好,将来妃子们生下皇子,不止你有后,华裳也能有个依靠,她……”
“母后不说是吗,好,”天盛帝回头就走,“华裳会给儿臣生下皇子的,儿臣不需要那些妃子,儿臣这就去把她们全都赶出皇宫!”
“你敢!”太后又急又怒,三两步追过去拽住他,骂道,“你这不孝子,你要气死哀家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