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当然,这是小官和百姓们更为关心的问题,比如像杜学易这样的大官,他其实更倾向于研究陈平当日深处绝地,是如何来绝地反击的?
在三方不可能战胜的大人物面前,一个小小的地主少爷,钱不如别人多,和十万雨南大军比起来,他那一百个下人的武力值几乎为零,他是如何来布局,最后不仅大获全胜,就连宫里的那位张贵妃也一同被斩草除根,这一局以少胜多,以弱胜强,堪称绝妙,可称奇迹的典型,当真可以载入史册。
载入史册?
京城往西一处外面看起来颇为古老的院子,后院里,一丛竹荫深处,小径蜿蜒到一颗古松下面的石桌旁,此刻正对坐着两个胡须花白的老者。
一个面容和善,神貌谦和,一个身材魁梧,轮廓分明。
二人对坐了很久,具都双眼凝视着面前的一副残棋,从张贵妃上吊的那天开始,他们二人就已经坐在这里了,这一坐,竟然像入了魔一般,整整坐了三天三夜,竟还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蜿蜒的小道上走过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郎,约有七尺多高,一身青色长衫,眉目清秀,手里捧着一个冒着热气的茶壶,每一个动作都轻微到了极点,深怕惊扰到了这石桌上对坐的两位老者。
轻轻的将桌上的茶杯参满热茶,这个少年郎随即又一言不发的准备转身就走。
忽而,那个容貌亲和的老者出言问道:“凃白,你今年又是我京城象棋大赛的冠军,依你看来,这局棋,应该如何来解?”
少年郎的脚步顿了一下,目光在棋盘上扫过,随即摇头道:“大人,红方占先手,车马象士俱全,黑方只有一个过河的卒子,大营根本毫无防守,这局棋你们二位大人也不用再想了,无解,黑方必输无疑…”
“哎…”
杜学易缓缓的站起身来:“是啊,本是必输无疑的局面,可谁让这个卒子过了河了…哈哈…”
笑声一停,杜学易的声音顿了一下,接着又问:“陈子玉呢?这段时间老夫心绪不宁,到是忘了考教我这关门弟子的学习,如今大事已定,人家连朝中之事都给我一并解决了,到是让老夫成了闲人一个…”
涂白道:“子玉自从府试过后过就一直魂不守舍,总说只要一闭上眼睛,总是看见他大哥血淋淋的躺在他怀里,说什么已经给他赚下了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银子,要他将来长大了好好照顾爹娘,照顾好小妹,可是被吓得不轻,硬是吵吵着说是要回一趟落河县,要不是露雪姐拦着,恐怕这会儿都已经到了落河县了…”
“哎!果然不愧是一奶同胞啊!隔着几千里都能感应得到…”
杜学易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这件事情,算是老夫欠他陈家一个大人情了,等回头会试过了,叫上陈子玉和老夫一起去一趟蜀州,当年荣州一别,这一转眼,都快五六年过去了,老夫倒要去亲自问他一问,这一局连你这个棋道高手都说了不可能胜的对局,他是如何赢得这么彻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