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徒被押入大牢时,都仔仔细细的搜过身了,现在他们身上除了衣服,连根多余的毛都打不出来,哪来的什么作案工具?
陈亮气结。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虽然没有女人在场,可他是儒雅之人,那个词他怎么好直接说?
一巴掌糊到了那问许狱卒的后脑勺上,“废物!”
“就是那个——男人那什么——”
他觉得,如果狱卒再听不懂,要让他直说的话,他就将他们明天全部赶出衙门,再重新招一批聪明的手下进来。
好在狱卒一听说“男人那什么”,瞬间脑子转过劲来了。
可不是——作案工具么!
“大人放心,属下这就办!”
一声令下,招呼着其他几个狱卒拿来了行刑用的剜刀。
那些醒过来的歹徒,看到他们的动作时,顿时吓得又昏死过去。
见他们就要趁着歹徒晕着的时候动手,顾冥风不满意的蹙眉:“怎么回事儿,盛云律法是写着玩儿的吗?行刑的时候,犯人怎么能是不清醒的?”
陈亮汗流浃背。
盛云王朝的律例,有哪条规定说,犯人在行刑时,必须是清醒的啊?
可是这位爷要求了,他一个当下属的,也只能是满足啊!
又招呼着人拿来冷水,将要泼醒了。
行刑用的刀,又薄又锋利,下刀的时候倒也没有太大的痛苦。比起盐水浇在伤口上的疼,那是温柔了不知道多少倍。
可鞭子抽在身上,伤好了最多也就是有疤。
这个没了,就真是没了!
哀嚎声、求饶声又响起一片。
有人吓尿了,还有人吓得屎尿横飞,骚臭味与血腥味混成一种极其难以入鼻的怪异味道。
顾冥风先是不耐烦的捂耳朵,过了会儿,又锁着眉头捏鼻子。
催促陈亮动作快点儿。
再在这破牢房中呆下去,他都在减寿好几年了!
回去之后,一定要给他家哥哥好好要点好处才行,要不怎么对得住他大晚上的在这里遭了这么大的罪?
陈亮连连点头。
他也快受不了了!
收完作案工具,又命人割了那些人的舌头,这大牢中才算是安静了下来。
他又让人拿来一个木盒子,将割下来的那些东西,全部放了进去。
没合盖子,恭恭敬敬的举到顾冥风面前。
“爷,您看看。”他的话还没说完,顾冥风已经抬手装盒子盖上,顺手抄走,“行了,我这就回去交差了,今晚的事,有劳陈大人了。”
这么难看的东西,他才不稀罕看,他带回去,是为了给他家哥哥邀功用的!
大牢里的味道已经没办法再闻,他憋了半天都不愿意喘气。
拿到东西,片刻不停,转身就走。
陈亮也不想在大牢里呆,边摆手让下面人收拾烂摊子,边借着送他的机会,出去喘口干净空气。
一直将顾冥风送出京兆尹府,看他上了马,还躬着腰道:“爷,下官失职,劳烦爷跑这一趟,皇上与嘉王爷那边,还望爷多为下官美言几句啊。”
说着,给跟在身后的下人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