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川翻看折子一看,顿时大惊。
折子上面,竟然是有人参了郁仪一本。奏折上面说,郁仪这五个月来,一改往日清廉作风,大兴赋税,广征徭役。在柳州城中建了一个训练场,并强行征兵。
前阵子柳州大雨导致的洪涝灾害时,他更是不顾百姓死活,贪污赈灾银两。
非但如此,他还大发国难财,以高出市场几十倍的价格贩卖粮食,让本就吃不饱饭的百姓拿出最后的银两,来高价购买米面,以维持最基本的生活。
百姓叫苦连天,民不聊生。
那些活不下去的百姓想要奋起反抗,可身强体壮的男丁早已被征了壮丁,剩下老弱病残能干什么?
次次暴动,基本不出半日,便能镇压下去。
这也就是这么长时间来,为何多次暴动,从来没有一次能传到京中来的原因。
有百姓不堪忍受,想要报官,人不等走出柳州城,便被杀死在路上。
连出来收尸的人都没有。
事情之所有能爆出来,是因为上次因为墨瑾离迟迟不肯立后一事,江牧与柳孟子等人联名上书,要墨瑾离娶妻,得罪了墨瑾离。
墨瑾离大手一挥,把江牧派去柳州赈灾。
江牧是聪明人,圆滑的很。
他这辈子做过最没谱的一件事儿,恐怕就是上书奏请墨瑾离立后了。
到了柳州后,他惊觉柳州的情况,并非下面报上来的那样,只是遭受雨涝灾害。因为他敏锐的看出,现场来领赈灾银的人们,全是一些老弱妇孺,竟然没有一个壮年男丁。
他们每个人脸上表情都是一样的浑浑噩噩,仿佛活不下去了一样。
但是又没有人说话,他多次下到村里去查访,得到的信息都是官员清廉,百姓安乐。
可明明,他就看到他们脸上写着不安乐。
他想暗地里查,可每次不是线索断了,就是问的人失踪了。
失踪几日后,尸体便会冒出来。死亡的理由也五花八门。有的掉河里淹死了。有的活不下去,上吊自杀了。甚至最离谱的一个,掉粪池里,被粪池里积下的雨水给淹死了。
他当然知道,那些人不会平白无故的死,极可能是被人害死了。
后来,他在那边也查不出什么消息,只好借口赈灾工作做得并不多了,该返京了。
那边才“依依不舍”的送他离开柳州。
送他的时候,各路官员再三叮咛,望他将柳州的惨状反应给京中,多拨些赈灾银两来给柳州百姓改善生活,重建房屋。
江牧面上答应,事实上,他离开柳州后,由明转暗,又回去了。
这次,查不出不少事情来。
也就是奏折上写的那些,郁仪仗着一方父母官的身份,为非作歹的事情。
折子江牧写了足足半寸厚,洋洋洒洒,数着郁仪的桩桩罪过。看完,饶是淡定如顾临川,都气得眼眸腥红,沉着声音问道:“兄长要如何处置?”
墨瑾离抿着薄唇。
当初让郁仪继续当柳州知州,他也是再三考量后才做的决定——
“兵部还有个空缺,让他来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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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日日被欺压,忍无可忍的女人终于奋起反抗:“袭九渊,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男人闻言,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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