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第一次会很疼,你害怕吗?”墨青贴着她的耳朵开口,酒喝的太多,脑子不是十分清醒,就连手也不像平日里那么听使唤。
顾倾澜没开口,默认了。
她的确是害怕。
墨青确实喝的有点儿多,半晌,也只摸到了她系着的衣带,却怎么也打不开上面的暗扣。
一来二去的,他未免有些着急。
脸上本来就没有的笑意,变成了阴霾。
亏他这个时候还记着是萧家两兄弟起哄灌他酒喝,搅了他的洞房花烛夜。心里恶狠狠的想着,你们给老子等着,等你们成亲的时候,老子不让你们喝得睡新房外面,老子把名字倒过来写。
跟他们姓是不可能了,最多也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离开嘉王府,又叫着顾家两兄弟出去的喝酒的萧青栀和萧南岸倏的打了两个喷嚏。
怎么回事儿,这么好的天气,着凉了?
顾倾澜不知道他在想知道,但见他脸色忽然沉下来,好像是因为什么事情不高兴了。他的手在自己腰间已经停留了很久,她自然而然的想到,许是他喝多了,没能顺利解开衣带上的暗扣,所以才会——
脸颊浮起一片红云。
反正他们现在是拜过堂的夫妻了,做夫妻两人应当做的事,那也是天经地意的了。
她不舍得看他不高兴,小手悄悄的伸过去,握住他一直停留在她腰间摸索的手,摸到喜服上的暗扣解开,然后将衣带的一端,放到他的手心之中。
然后在心里告诉自己,他喝多了,不会记得这些。
的确,墨青是喝多了。
也许清醒的时候真不会记得她这个小小的动作,可是现在,他刚好感觉到了。
垂下头,伏在她耳边,低声呢喃,“我喝醉了。”
顾倾澜“嗯”了一声,她看出来了,没与他计较,还悄悄的帮着他了。
墨青又咬着她的耳朵道:“你来。”
“啊?”顾倾澜怔住。
她来?
她来做什么?
想到墨青可能让她做的事,顾倾澜脸腾的红到了脖子根。
新婚夜,他让她来?
她又什么都不会,怎么来?
想了想,她又开口问道:“青哥,你喝多了,难受么?我让人去打盆水来,给你的擦擦脸可好?”除了这个,她也想不到,她还能来做什么了?
墨青很久没有动静,倒是耳边呼吸渐均。
顾倾澜松了口气,他大概是睡过去了,那她也就不用担心他让她来了。
她是真不知道该怎么来。
虽说成亲前一夜,母亲给她提了一些两人同房时的事情。可她脸皮薄,一路低着头,红着脸,拒绝听到母亲说的那些画,更不敢想象那些画面。
结果到最后,也不知道母亲究竟说了些什么。
墨青一只手臂撑在她身侧,虽说贴着她的身子,可身体的重量并未压在她身上。似乎是半悬空着的,她很纳闷,他都睡着了,是怎么用手臂撑起身体,不压到她的。
怕他累,正欲伸手扶他躺下,墨青忽然开口了,“等的胳膊都酸了。”
墨青说这话时候的语气,竟然带着几分小媳妇儿般的娇嗔埋怨,顾倾澜瞬间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