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两人同时安静了下来,瞌着眼皮,怔怔的望着墨瑾离的方向。
当他们看清眼前的人,正是宴席中坐在主位上的人时,顿时都慌了,后退两步不停的磕头,嘴里还是喊着冤枉。
“你们说冤枉,好,朕给你们一次机会。”墨瑾离沉着声音开口,威严冷漠的声音在阴暗的天牢之中,仿佛来自地狱的锁魂幽灵,牢中的人才知,什么叫心惊胆寒。
叫着叫着冤枉,声音便在这强大的压力上,低了下来。
墨瑾离又开口:“画像何处得来?”
下人低着头答,“是小的在待头捡的,见画像上的人模样好看,便私心藏了起来。”说到这里,他声音骤然变大,再次扑到门前,扒着门柱望向外面:“皇上,小的冤枉,小的真的是冤枉啊!”
“既是私心作祟,又何来冤枉一说?”声音依然冷漠。
下人吓得一个激灵,半晌没回话。
大概是在混乱中想着什么活命的法子,焦急的沉默了许久,才又开口道:“皇上,不知者不罪。小的不知道那是皇后的画像,并无不敬之心。求皇上开恩,饶了小人这条贱命吧!”
“皇上,奴婢也什么都不知道,求皇上放了奴婢吧。”隔壁牢房,侍女也在苦苦哀求。
墨瑾离没应他们二人的话。
扭过头,淡淡的问云七,“蒙庄那边怎么说?”
云七面色一惊。
但也只是片刻,惊讶过后,他拱手回道:“回禀皇上,此二人带回来之后,属下确实亲自去了一趟蒙大人府上,问他此二人身犯何事。蒙大人只说依律办事,不可姑且。”
云七之前跟随云寒在南楚,与蒙庄有点头之交。
若非是这二人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墨瑾离一定不会在蒙老父子寿辰上,将人带走。
出于担心,他便去问了问。
蒙庄为官多年,虽说是武将,却也不是粗鲁莽撞之人。否则也是会被墨战华谴来盛云王朝,帮着墨瑾离安天下。他深知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云七也没问出下人所犯何事,只得到依律办事,不必顾忌他这么一句嘱咐的话。
墨瑾离不疑有他。
磕了磕眼皮,将阴鸷掩进眼底,沉声道:“让他们说实话。”
“是。”天牢守卫领命。
朝着进来的方向招了招手,没一会儿,走过来三四个狱卒。其中一个手中拎了个桶,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条长鞭。仔细看才能看清,鞭子并非普通的鞭子,而鞭子上面布满了细小的倒刺。
这一鞭子抽到身上,倒遭便会随着抽鞭子的动作,扎到皮肉之中。
刺很细,很小,扎进肉里,想取出来都难。
提的水桶里面的水,也不是普通进水,也是洒过咸盐的水。
鞭子在盐水中浸泡过,加上倒刺,抽到人身上,莫说是一个在府中做事的普通下人,便是铁骨铮铮的硬汉,也扛不过一百鞭。
打开天牢的门,三四个人一起走了进去。
拽起下人扣到后面的行刑架上,才一鞭子下去,天牢中便响起了杀猪般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