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着墨瑾离成家立室,就像天下所有的普通父母一样,心中块重石终于落地。
扭头间,不经意的看到站在不远外的云寒。
墨战华眼中的笑意有刹那的松怔,算起来,云寒今年也不过才二十四岁,不过是人生是最好的年华。若是让他为了夭夭苦守一生,未必太过残忍。
可感情的事情,也非别人三言两语便能劝动的。
还得自己想通才行。
凤清瑶注意到他的视线,也循着视线看了过去。
看到云寒时,心中不由自主的酸疼,都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孩子,也同样是当亲生孩子来看待的。片刻思量,凤清瑶道:“他也不易,抽时间好好劝一劝吧。”
墨战华暗暗叹息,“这孩子平日少言寡语,可心里有主意呢。”
哪是劝得动的人?
凤清瑶也明白,没有再多说。
这么些年的感情,夭夭又是因他而死,让他放下谈何容易?
文锦璇站在顾长辞身边,她也看到了云寒。
当年在洛阳,其实花岳是将云寒托付给顾长辞的。只是为了更好的培养云寒,墨战华将他带走,留在了洛阳墨家老宅,留下墨瑾离的祖父墨玺身边。
如今看到云寒与夭夭这般下场,她也跟着揪心。
“云寒这孩子可真是吃了苦了。”他们年轻时也吃过不少苦头,可与云寒吃的苦比起来,他们那些当真算不得什么了。
顾长辞点头,却没有说要劝的话。
当年,因为家中关系,文锦璇负气离开,一走就是十年,他断了家中关系,寻她十年。都曾被一个“情”字所困,他又何尝不懂云寒心中的苦?
他们是过来人,也并非一个过来人,便能将自己说的感同身受。
谁也体会不到谁的苦,谁也别让谁放下。
文锦璇见他不说话,也就没再提云寒,眸光扫见顾倾澜落在墨青脸上的视线,改口问道:“澜儿与青儿的婚事,你怎么看?”越是看到了云寒与夭夭,他们越希望剩下的孩子们能幸福美满。
不要步他们的后尘。
“兄长一早便找我了,说青儿求他到半夜,待离儿这婚事办完,他就要取澜儿过门。”停了停,顾长辞冷清的脸上带了笑意,“兄长说,青儿原话说的是‘一日都不想等’。”
这话一出,文锦璇忍不住笑了。
“青儿还真是着急。”虽说舍不得女儿嫁人,可别人家女儿到顾倾澜这个年纪,也都早早出嫁了。何况若不是墨青这一年多来了越西,两人也早该成亲了。
说不准,外孙都已经抱上了。
顿了顿,文锦璇又问:“你答应了?”
“不答应能如何?澜儿明显是不想再跟我们回南楚了。”顾长辞往顾倾澜那边看了一眼,她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墨青。从来到靖州,便没有改变过。
无奈摇头,脸上尽是“女大不中留”的无奈。
人群中,最轻松的非苏惊风莫属。
有褚严清内外兼修摆平一切,他向来是府中那个最不用操心的人。
祭天大典很快结束,褚倾城忽然发现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