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雨将门打开一条缝,趴在门缝上往里看。书案上亮着一盏灯,借着昏暗的光线,寻雨看到秦月在屋里鬼鬼祟祟的寻找着什么。
光线很暗,她看得不太真切。
只见她动作飞快的翻找着书柜中的摆件、盒子,拉开抽屉一个个的翻找。大概是因为紧张,不时撞到架子上摆设的瓷器、物件,发出阵阵轻微的声响。
“又在找什么?”寻雨心道,趴在门缝上继续观察。
可秦月背对着她,她又看不清楚,用力趴在门上往里瞧,一来二去的,没把握好分寸力道,一下子把门给推开了。
好在寻雨反应够快,门打开的瞬间,翻身跃上了门梁。
秦月正慌慌张张的寻找御虎令,忽然听到门响,吓的手一抖,蹭倒了架子上的花瓶。花瓶险些落到地上,还好她又眼疾手快的接住。
紧张的向外望去。
等了半晌,不见有人进来,她才将花瓶摆回原处,畏首畏尾的走到了门口。
四顾左右,哪有人来?
夜中带着凉意的风吹过,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许是风太大了吧。
这么想着,她也就松了口气,将门关上,回到房中继续找东西。
寻雨也松口气,从门梁上翻了下来。
有了方才的疏忽,她不敢再冒失,躲在窗外,悄悄听着里面的动静。大概过了一盏茶左右的时间,安和从房中出来,匆忙离开了。
她走后,寻雨进了书房。
书房中一切如常,根本看不出有人来过的痕迹。
她随便翻了翻书桌上和架子上的东西,也没什么发现,不知道安和进来,是为了寻找什么东西,但看她走时一身轻松,应当是找到了。
翌日。
云寒奉命进宫面圣,寻雨则是不分昼夜的盯着秦月,和儿去了浣衣房,屋子里只剩墨锦凰与时夏两人。为防止有人贸然进来,即使只有两人的时候,时夏依然躲在暗处。
“郡主,昨夜云公子来过。”时夏还是习惯原来的称呼。
墨锦凰眸中闪过一抹异色,“何时来的?”
她竟一无所知。
“子时到的,郡主睡着了。”
“何时离开的?”
“在房中坐了大概两个时辰,天快亮的时候,他才离开。整整一晚,都守在郡主床边,并无任何越轨之举。”时夏如实的道。
她的心情也很复杂,原来以为云寒出卖战王军,卖主求荣,又害死了自家郡主。
她只想杀了他为郡主报仇。
昨夜见他守在自家郡主身边,那等温柔缱绻,情深意切,不是能装出来的。时夏又开始想不明白,这般深情男人,怎么会是一个背信弃放之人?
想了一夜,想不通。
“时夏,你功夫与云寒比如何?”墨锦凰忽然问。
“时夏愚笨,当初郡主教的本领,时夏连十之一二都没能领会。与云公子交手,不出十招,必败!”否则也不会那么容易被抓。
“隐匿的功力呢?”
“不如。”
时夏有自知。
墨锦凰若有所思的点头。
自己发挥好的时候,最多与云寒过三百招,不分胜负。时夏是她教出来的徒弟,资质平平,街头打打地痞流氓还差不多,高手过招,十招内必败!
云寒在房中呆了近两个时辰,会发现不了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