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什么不懂?她气得冷笑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赵天极的面前。
只见她伸手从火车的小桌上拿起上面的一包烟,抽出几根来,对赵天极说道:
“这两仪嘛,不言天地而言两仪者,指其物体,下与四象相对,故曰两仪,谓两体容仪也。”
小梨手里拿着几根香烟,在桌子上,赵天极的水杯周围,疏密有致的立在桌子上几根,然后看着赵天极说道:
“考步两仪,则天地无所隐其情;準正三辰,则悬象无所容其谬。”
“今日。我也考考您老人家。”小梨笑着说道:“你看我这两仪阵,布的如何?”
说完,小梨娇俏的一扭腰肢,转身回座了。
“什么?两仪…阵?”赵天极看着桌子上,稀稀落落的摆放着的几根香烟。
中孚、大壮、小过、井位、屯位、大有……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赵天极看着这几颗杂乱无章的香烟,不禁心头火气!
“你这是搞得什么名堂!乱摆一气!”赵天极愤怒的站了起来!
“你这是侮辱易学!”赵天极不好冲着一个姑娘发火,而是指着萧墙的鼻子说道:“把你的证件拿出来,我要看看你,到底是哪里混进来的流氓!”
说着,赵天极用手一扫桌子上的香烟,想要把这些香烟都扫落在地上!
“对!我找乘警去!查查他的身份证!”油头见赵老头暴跳如雷,他可算是有了主心骨,顿时跳起来喊道!
“咦?”就在这时,赵天极居然发现,在桌子上的那几只香烟,外面居然像是有一个透明的罩子罩着,把他的手挡在了外面一寸多远的地方!
而自己的手,根本就碰不到这几只香烟!
“这是什么鬼?”赵天极怒极攻心直下,狠狠的一胳膊扫向桌子上的香烟!
“哎呦!”这一下,赵天极的手狠狠地扫在这看不见的护罩上面,就像是打在了水泥墙上一般!
饶是赵天极年老体衰,使尽全力也没多大劲儿,可是这反震之力,还是敲得他的胳膊,一阵钻心的疼!
“这!”这是怎么回事?赵天极脸上露出了惊讶之极的表情。他伸手出了手,去摸面前的这个无形的护罩!
面前的香烟摆放的区域,以自己的水杯为中心,就像是有一个无形的篮球放在桌子上。一股强大的排斥之力,推拒着他的双手,他的手,想要再向里伸一毫米都不可能!
“这!这是什么!”赵天极惊慌失措的叫道!
“还易学专家呢!连个两仪阵都不认识!”小梨一脸鄙夷的说道:“破不了我这个阵,你就渴着吧,也别喝水了!”
原来是这样!赵天极看着这香烟阵中间,自己的水杯!原来这“两仪阵”布置在自己的水杯周围,是这个意思!
“小梨,别胡闹了!”萧墙笑着对小梨说了一句!
“这么大年纪的人,一路上不喝水怎么行?”
萧墙说着,一抬手,从座位那边,伸手扔过来一个小小的东西!
这东西越过过道,划过赵天极的眼前,轻飘飘画了个弧线!
啪!的一声轻响,打在了赵天极这一头的火车玻璃上!
然后,这个轻飘飘的小东西,在玻璃上一弹,无巧不巧的向着桌子上的香烟两仪阵上面落去!
赵天极清楚地看见,这个东西,从“无妄”位上,斜斜的穿了过去!
自己差点打断手臂的防护罩,居然就被这个小东西,一穿而过!
这个东西穿过整个小小的两仪阵,打在了“屯位”上的那根香烟上面!
“啪!”的一声轻响,那根香烟应声而倒,然后,就向多米诺骨牌一样,桌子上所有立着的香烟,全都一根根的倒了下去!
等到这件小东西转了几圈,停在桌面上的时候,赵天极才看清楚,这件东西,赫然是一颗瓜子!
我的天!
赵天极心中想道:“这个小伙子,用一颗瓜子,就破了这个自己都不认识的两仪阵?”
而且,居然还在玻璃上反弹了一次?
赵天极伸出手,颤颤巍巍的向前,毫无阻碍的摸到了自己的水杯!
这个外面带着防护罩的两仪阵,真得被破掉了!
“这…这真得是易理?”赵天极失魂落魄的一屁股坐在座位上,就像丢了魂一样。
刚才那个两仪阵的摆放方位,还有萧墙破阵的方位,还在老头子的脑海里转来转去!
“易理之道,深如渊海。”萧墙手指点着小梨说道:“我胸中所学,不过沧海一粟而已。”
“你师从于我,领悟得就更少了!”萧墙对着小梨说道:“可不要学了点皮毛,就四处显摆!”
“要是你就此以大家自居,沽名钓誉,到处耀武扬威。那么你的成就,也就仅限于此了!听见没?”
萧墙的口气很认真,小梨连连点头,认错的态度非常好。
可是谁听不出来,萧墙的这些话,说得是哪里是小梨?分明是在“啪啪啪”的打赵天极的脸!
自取其辱,这又能怪得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