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起来,语带哽咽的说道:“你想死吗?蠢女人!”
我闭上眼睛,不想看他一眼,我脑袋越来越晕,眼前渐渐的开始空虚,胸口的疼痛让我死死咬着牙,没空再想其他的。
我这是要死了吗?我想。
死吧,死了也好,死了就没人为难我了!
我的眼睛,渐渐的闭上。
再醒来的时候,脑子里晕晕沉沉,迷迷糊的睁开眼睛,入眼即是一片醒目的白色。为了获得自由,我真心的对自己下了狠手,我没死,我还是活了过来。
我没什么觉得可怕的,多年前我就刺了这里一刀假死离开了薄玺安身边,而如今,同样的方法为何不要再来一回呢?
那水果刀扎进我的胸口里,刀锋陷入血肉里面,说不疼痛都是假的。如果我都这样了他还是不肯放我,那我只能承认自己赌输了,认命了。
“夫人,你不要再做傻事了,要好好养身体啊。”照顾我的佣人有些心疼的说道,或许折腾了这么久,我们自己不累,看的那些人都累了。
我面色平静,痛到深处,反而什么情绪都表达不出来。我望着天花板,没有眼泪,也没有笑容。
佣人望着我叹了口气,然后又放开了我,她拿来了温热的鸡汤要喂我,我拒绝了,我说我自己来。
然而我却高估了自己的身体,一只碗的力量我都承受不起,我强撑着坚持了几秒,手一歪,差点滑倒。
好容易喝完了一碗鸡汤,她拿来纸巾帮我擦了擦嘴,我顺口问她张庭笙呢,她帮我掖好了被角,皱眉道:“夫人,你先别想那么多,还是好好养病要紧吧!”
张庭笙不在,我猜他不知道是不是不敢见我。
我休养了十多天的时间,在医生和佣人的双重照料下,我的身体终于渐渐的恢复了健康,而我也是在能下床走路的这一天,终于见到了前来看我的张庭笙,他来的时候,还带来了我的儿子。
快一个月不见,一看到孩子我就慌了,我紧紧的将儿子搂在怀里,张庭笙却一脸淡漠的站在我的身侧,高傲的口气,冷不丁问道:“好些了吗?能走路吗?”
我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对他还有气,根本就不屑于让自己再多与他说一句话,然而他却不管不顾我的态度,而是将我用力一揪,不耐烦的问道:“你问你能自己走路你没听见吗?还要我多重复一遍?”
我还是没搭理,他也火了,他将我被子一掀,大力将我扯了起来,恼怒的说:“好,你跟我走,我带你回中国,只要你前夫豁得出去赢了我,我就放你自由。”
说到这里,他故意顿了顿,我也懵逼了,片刻的呆愣之后我反应过来,我的眼里霎时光亮了起来:“你什么意思?你要带我回国?”
他却不屑的瞥眼,冷漠的说:“上午十点,私人飞机会在大门口等你,你要是还能走得动的话,自己收拾了东西抱着孩子过去。我会带你回国,我会与薄玺安公平比试公平竞争,但他能不能从我手里把你抢回去,我就说不定了”
他讲完便转身离去,房间在一瞬间恢复了安静,好像从来不曾有人过来过一样。
我怔怔了一会儿,马上便行动了起来,此刻我眼里根本都没有别的,我满脑子都只想着,要回国了,我终于要回国了。
我很快就收拾了东西赶去了大门口,哪怕我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走起路来都隐隐作痛,我也无所谓。
十点整,我坐上了回中国的私人飞机,还是来时的那一方天空,只是来时恹恹,去时欢喜。
经过了几个小时的飞行,我们终于降落在海市的土地上,只是下了飞机我便诧异得不行,我们在郊外很偏远的一座山上,夜漫漫,满身的黑暗将我席卷,山风吹来,凉凉的。
讲真,我不知道张庭笙为什么要停在这里。
我压抑不住的欢喜才刚要开口询问,他却将我的手腕一扯,淡淡道:“你不要觉得奇怪,今晚我跟薄玺安的比试,就在这里。晚上九点整的时候他会一个人单枪匹马到这里与我比赛,如果他输了,我马上就带着上飞机走人,如果我输了,我甘愿放手。”
他说着便往前走,他在前面走得很快,我不得不小跑着才勉强能跟上,这样不踏实的感觉让又是期盼又是压抑,我忍不住开口问他到底想比试什么,他却忽然紧了紧牵着我的手,回头来看了我一眼,淡淡道:“今晚比试的项目是,飙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