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
这个出生才见过一次面却被强迫带走的儿子,在我们相处的这几天,表现得果然不让我失望,非常的粘我,同样也很乖,大眼睛眨巴眨巴的非常可爱。
我也不承认,有时候抱着儿子失神的时候,我也在怀疑,我为了他才让自己步入这陷阱与囚牢中,值得吗?我能成功的保住我们母子俩的安危吗?
我现在还算是安全的,可是若是有一天,当张庭笙再也忍耐不下去,非要强迫我的时候,我又该怎么办呢?我要忍辱负重吗?还是?
正想着,孩子醒了,咿咿呀呀的啊啊啊了起来,我连忙过去搂着他,拿着他最爱玩的玩具逗我玩,他也哈哈的笑了,大眼睛亮晶晶的,煞是可爱。
一天的时间一转眼就过去,让我郁闷无比的是,一整天的时间没有任何人来看过我,那个大铁门从未开启过,这整个地下室,除了我和儿子,也再没有别的什么声音。
虽然我看不到外面的天空,可是我却从手机上的时间判断,天黑了又亮,亮了又黑,转眼两天一夜过去了,一晃就到了第二天的晚上。
在底下百无聊赖的我哄睡了孩子,自己都快闷得要长蘑菇了,我找了本书翻了翻,也不知道是太难耐还是怎么着,我很快也模模糊糊的睡了过去。
我再醒来的时候,是被推门的声音弄醒的,我一睁开眼睛,却看到破门而入的张庭笙,我楞了一下,我刚要问他做什么,他却沉着脸径直向我走过来,紧接着,他毫不犹豫的将我猛地一推,欺身上来。
“放开……唔……”我被他抬起脸,堵住唇。他扣住我的后脑勺,啃噬我的唇舌。我越抗拒,他越凶狠。
噩梦般的记忆浮上脑海,一想到他对我的强迫,一想到我差点冻死在海边,再想到我现在被像囚犯一样关着,我几近崩溃。他埋在我胸前,而我挣扎着,扑打着,绝望的怒吼着:“畜生,禽兽,你放开我,你又犯病了吗?你快点放开我?”
他抓着我不放,他的动作倔强而直接,一开始我还推搡着拒绝,吼得比谁都嗓门大,到后来,我嗓子都快喊哑了,态度也软了下来:“求你了,放开我吧,你为什么要招惹我?求你放过我行吗?”
无论我是义正言辞的拒绝还是哭着哀求他都听不进去,我也犟脾气上来了,我抓着手里的手机就往他头上砸去,沉溺在爱里的他,没有察觉到危险逼近,直到重重的一下子砸上脑袋,他一顿,我豁出去了,又砸了他一下,他痛得差点栽倒在地上。
他抬起头,额头处被砸得红红的血丝沁了出来,他也不去管,就那么盯着我,阴戾的眼神带着血腥的味道,分外渗人。
我被他阴鸷的视线看得毛骨悚然,我手一软手机掉了下去,整个人都被吓得僵硬了。
回味过来之后,我接连哆嗦了几下,我脚踹着就要踢开他,他却扣住我的脖子将我往回拉,他翻过我的身体,使我背过着他。
“慕沅,你还真是浪!”他用力的在我背上打了一下,咬牙切齿的恨恨道:“是不是你通风报信了?是不是你将地址透露出去的?要不然你的追求者们怎么会找到我这里来要人?”
原来那直升飞机真的是与我有关,只是从他现在的口气听来,来人却不是薄玺安。
我还没听得出来是谁,也不敢多问,我只哭着哀求着,我一直都关在这里怎么可能通风报信呢,我的手机卡不是都被取走了么。
说着我竭力要推开他,要是在煜煜面前受辱,我真的还不如去死。
而正在这时,熟睡的煜煜醒了,也不知道他看不看得懂眼前这凌辱和受欺负的一幕,他嚎着嗓子大声的哭了起来。
煜煜的哭声夹杂着我的哀求,张庭笙到底还不算丧心病狂,他对我还是有着一点点的柔软的。
他的态度顿时松懈了下来,他没有再对我用强,只是固执的在身后掰扯着我的一双胳膊,怒吼道:“慕沅,你的野男人竟然带了武装部队找过来了,你知道我损失了多少吗?哼,我迟早要把这笔账算到你头上。”
我更加弄不明白过来的人到底是谁了,不过到了这会儿,我也还算是有了一点希望。
这一次我虽然没有得救,但这不也代表着有人知道我在这里,并且试图来救我,总有一天我会获救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