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着美丽耀眼的钻戒。我扯了扯嘴角浅淡一笑,“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
“傻。”他抚了抚我哭得散乱的发丝,宠溺笑道:“你谢我什么,你不是还没答应我的求婚么?”
他眼底掠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暗光,将话说破之后我也有些尴尬,的确,我刚刚还没答应他。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却又说:“没事,我原本就没指望你会立刻答应我的。”
他淡淡的笑了笑,忽然,又拿了一份文件出来,我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这就是我的条件。”薄玺安面色沉静的将文件向我推过来,嘴角带着迷离的笑容:“慕遥,我不求你同意我的求婚,但要求你接受我的追求,我要求你同意,跟我领证,以结婚为前提跟我交往。”
我没想到他的要求竟然是这个样子的,我的脑袋里嗡嗡一片,一脸雾水的望向眼前的男人嘴里嗫嚅着说:“不可能,你明知道的...你明知道...”
“我们的领证是保密的,我可以不办婚礼。”像是猜到了我会拒绝似的,薄玺安嘴角轻轻勾起,又是胸有成足的说:“我要求你跟我领证,只是怕别的汉子把你拐跑了而已,我们可以不办婚礼,我会替你保密,没有人会知道我们的已婚身份,你明白了吗?”
我有些不明白,说实话,在前一天被马总欺负,薄玺安又强势帮我的时候,我也曾考虑过这个问题。
我觉得自己的心房一点点的攻陷,觉得自己迟早要回到他身边,可是...
我没想过会这么早,也没想过会以这样不清不楚的交易姿态回去。
四年后再复婚,还是只有结婚证,没有婚礼么?两次默默无闻的嫁给同一个人,我怎么能接受?
我心里又是犹豫又有些憋屈,薄玺安见我沉默,脸色沉了下来,手指轻轻的敲击着大理石的桌面:“慕遥,这样的条件对于你来说,除了不能谈恋爱,其他的都跟你现在没差啊!”
我顿时有些语塞,婚姻里的那些委屈我说不出口,我尴尬的干笑两声,找了个借口说:“你不觉得,这样我们的婚姻都成了交易吗?”
“是交易也得看人,我认为我们两情相悦,复婚是迟早的问题,算不得交易。”薄玺安深邃的目光紧锁着我的眼睛,专注的说:“我爱你,哪怕不能光明正大,也只想迫不及待将你拥有。我可以答应你打扰你的生活,直到你为我融化心房,慕遥,我都这样卑微了,还不可以吗?”
我被他盯得全身发毛,尴尬不已,如他所说,花了那么大的心思来换一个不见天日的婚姻,这是可以的,只是,我心里总还有那么一点不自在。
我私心里比较希望两个人感情成熟了水到渠成了才会在一起,可是一想起跟着陆沉南生活的果果,还有暂时放在陆沉南那里的熠熠,也觉得不是个事。
张家大宅已经不安全了,我们以后到底要住在哪里,我还能不能将果果带在身边了,这也是个问题。
可是,虽然再不甘愿承认,薄玺安对我的付出我也是看得见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心里也有点堵得慌。
找不到答案,我站起身来,我脸蛋红红的说我先去上个洗手间。
我到了洗手间,双手撑在洗手池前,直勾勾的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
过完年我31岁了,虽然外表上看起来还是很漂亮,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眼角的鱼尾纹,还有愈来愈瞻前顾后的心思,都一一出卖了我的年龄。
我31岁了,认识薄玺安十三年,我的人生还能有几个十三年,能让我圆满的成全一段爱情呢?我不知道。
我纠结了一小会,掏出手机打通了徐钰安,对于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我绝口不提,我只长话短说的告诉徐钰安,薄玺安跟我求婚了,他现在正在餐厅那里等我的回复。
徐钰安笑了,他嘿嘿的说:“在他准备收购股份的时候我就猜到了这个结果。”
我有些尴尬,我顺口问薄玺安是什么时候打算收购股份的,徐钰安想了一会,回答说大概三四个月前。
三四个月?那会我不是还没继承遗嘱,不正是我们在邮轮上相遇的时候吗?
我没想到薄玺安竟然筹谋了这么久,直到等到我同意了才实施,又想起上午他出现在会议室的时候亮瞎眼的帅炸天,我一时间竟然又有些纠结了。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马桶盖上坐了多久,直到薄玺安都来敲门问我是不是睡着了,我才回过神来。
我拉开门,望向薄玺安满脸的诚恳,我喘了好大一口气,才告诉了他我的决定:“我可以跟你在一起,甚至愿意跟你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但暂时不同意领证,我认为,直到我们感情成熟了,我真的愿意嫁给你了,我心甘情愿的走入婚姻,这才不算辜负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