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决定到底对不对,到底会不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但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就算我一时占了上风,跟张庭笙母子撕破脸之后,我以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很好过。
这一晚就这样有惊无险的过去了,第二天一早,我的门再次被人推开了。
张庭笙站在我门前,他的气色看起来很不好,面色憔悴眼睛凹陷,不难看得出来昨晚他休息得很不好,或者说一夜未睡。
开了门,他也没有多说,而是直接进了房间在房间的沙发上坐下来,他直勾勾的盯着我,盯着我看了很久,才又说:“大嫂,既然你非要如此,那我就听你的,按照你的决定来办。明天王律师会来宣读遗嘱,我妈也不会再找你的麻烦,就这样。”
“说服你妈,费了不少心思吧?”我戏虞的望着眼前这个憔悴而疲惫的男人,淡笑着说道。
张庭笙瞟了我一眼,却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平静的说:“对于遗产这一点,我们放手,不会再用非法手段跟你争,不过我们唯一的要求就是,你只能住在张家,你不能带熠熠出去单独过。”
“你是怕我带着熠熠出去,怕我们母子俩不受你们母子俩管控,怕张家的财产到时候不再属于你们张家,是吧?”我毫不客气的戳破了这层平静的外衣,冷笑着说道:“放心吧!我不是见钱眼开的人,虽然张家很有钱,这么多钱也很诱人,但我前夫也非常有钱,如果我真的看中了这一点,我就不会跟他离婚了。”
张庭笙没有回答我,也不知道是放心还是不放心,他只从口袋里拿出我的手机交到我面前来,淡淡的说:“我该说的都说了,就这样吧,这是你的手机,我还给你,从现在开始,你就自由了。”
他说着便走出去了,没有停顿,没有回头见,而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停了下来,他撑着门框,平静的望着屋子里的我,问:“慕沅,你是否会认为我很爱财?很不择手段?”
我没有回答他这个不用问也知道答案的问题,只昂了昂下巴。张庭笙英俊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这已经是我争取过的最好的结果,如果我真的赞同了我妈的提议,你也许早已死在了你当初第一次预定的那家酒店了,你明白吗?”
他的话让我不由得脚底生寒,我的思绪回到当时刚下飞机的时候,张庭笙认为我住那个酒店不够档次,带着我换了一家酒店。那时候倒还不觉得,只觉得他愿意给我带饭菜还算个好相处的人,现在看来,真是细思恐极啊!
仔细想想,从一开始到现在,确实是贾香兰在这个事件上紧咬不放,张庭笙的态度真的温和很多,虽然我不知道张庭笙到底是如他所说的那样不想要这些财产,还是只是跟我装糊涂想要打消我的戒备,但事到如今哭也哭过闹也闹过,我们还能维持着这表面上的和平,也算是再好不过的结果了。
我活到三十岁,就算也自诩见过世面,可我到底是不够心狠手辣,很多时候都会吃亏。而如今,我苦笑的摇摇头,擦了擦额头上沁出来的薄汗。
张庭笙将我的一切举动都收在眼里,他对我绽放了一个笑容,替我带上了门,离开了。
我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拿起了手机,才一开机,许多电话涌了过来,有些是公司的,而通话最为频繁的两个人,一个是薄玺安,一个是陆沉南。
许多年了,虽然不再联系,可我还是能一眼将他们熟悉的电话号码给认出来。
薄玺安给我打了许多电话,见我不接电话也发了很多短信,大多数都是来跟我求爱示好,他甚至还怀疑我不愿接他电话是不是拉黑了他的号码躲避他。
陆沉南就沉静多了,他问我是不是出事了,他说叫我放心照顾好自己,果果他会好好给我照顾着,他会想办法来救我。
我笑,强龙不压地头蛇,就算他真的想救我,大概也没那么简单吧!
我松了口气,拨通了陆沉南的电话。
对于我的现状我都绝口不提,我打死不承认自己出过事,只说前段时间手机坏了,陆沉南似乎也没有怀疑。
他只告诉了我他现在的地址,告诉我果果在那里过得很开心,如果我想果果的话,可以去看看。
想到自己的女儿我就心里难受,这么久不见了,说不想她都是假的,挂断电话,我赶忙就带着熠熠出了门,奔赴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