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一曲《猗猗》,琴音如天音,动人心弦。
后来这首民间小曲因为被伯邑考弹奏过,演变成了一首著名的“淇澳”,其中原本君子抒怀的咏颂竹林以明志的主题,也变成了赞美俊美优雅的男子。
可想而知,当时伯邑考的绝代风华,是多么如琢如磨地刻入了观众的眼中。
纣王至此,不能容下天人一般的伯邑考,将其,熬煮成肉糜,还十分阴毒地,送给了西伯侯姬昌享用。
“唔,听完这个,我有点不太想吃炖肉了。”今昭扶额。
“这完全是纣王的锅,又算到了苏妲己身上啊。”青婀哼了一声。
“算了,古代的美女,背锅的也不是这一个两个的。动脚趾都能想到,古代女子人微言轻,大多数都是摆设花瓶,要真的有那红颜祸水的本领,还用得着躲在后宫里看一个昏君的脸色?”鬼王姬冷笑。
“不过红颜祸水,祸祸了他自己倒是真的。伯邑考要不是长得那么卓越,比如你想想老宋在那边弹琴,再香喷喷弹得好,纣王能杀了他?”老元指着老宋。
“喂喂!”老宋不服。
“那倒也是。”宫韵白点头。
“卓越?你见过?”妹纸们好奇。
“没有。他本来也没活多久,别说是我,就连九幽都没见过。”宫韵白撇嘴。
华练顿时一副扼腕状,语气痛心疾首:“是的,等我知道这个美男纸的时候,他已经纣王给煮了。”
“为什么这么悲催的事情从你嘴里说出来就那么令人发笑……”宫韵白怜悯地看着华练,“不过你们可以想象一下,房东大人弹琴,还一身白衣带着香气……”
众人做恍然大悟状。
利白萨拍了拍宫韵白的肩膀:“嗯,难得你有自知之明,没有那你自己作比方。”
宫韵白嫌恶躲开利白萨的手:“我不靠脸吃饭。”
“可怜如此一个美男纸啊!就被煮了啊!”华练还在痛心疾首。
“我突然想起朱有炖,好饿。”蔓蓝流泪。
时人一日两餐。
朝食称为“饔”,在上午的十点多吃,跟时兴的brunch一样;夕食称为“飧”,时间是下午三点到五点,很贴合下午茶的时辰。所以老周才会说,西洋人的早午餐和下午茶,不过是拾人牙慧而已。
“哎呀,不错啦。”今昭看见今天的飧那碗谷粥里面还有些菜和豉油油花儿,显见着负责日常饭食的朝华很是花了心思,“我以前上小学的时候,晚上回来,嗯,那个冷馒头,掰成块儿泡在热水里吃,滴点儿酱油。从三年级吃到六年级呐。”
众人很少听见今昭说她小时候的事儿,光是知道她小时候过得苦,却没想到这四九城里住着的城里小姑娘,也能活得这么苦。
蔓蓝和青婀一边一个,抱住今昭的胳膊嘤嘤嘤:“可怜的昭啊!!!”
老元看着老周:“要不然晚上再去竹林看看,没有兔子有野鸡也行啊。没有野鸡有狐狸有狼,那也是犬科动物,可以来个肝爎啊。”
“快吃快吃,吃完就去打狗。”老宋扒拉着碗里的菜粥。
入了夜。
竹林树影婆娑,风吹过,仿佛奇妙而灵动的叶子笛声音。
寻找夜里树林,这风动树音定然是鬼哭一般呜呜咽咽的,可这里果然是灵地,连这鬼哭声听着都很美。
闲来无事的清平馆一干人等,相互隔着十来米远,在搜寻着可以改善生活的肉,顺便,也溜达玩玩。
“这就是之前那个兔子窝?”宫韵白盯着那草丛,别说兔子洞,就连翻开的土坷垃,都没有一个。
老周眉头紧锁:“如果这里不是兔子窝,那么多有几十年道行的兔子,又是从哪里来的?”
宫韵白皱眉:“还是小心点,这个时代的神兽异兽,据说很是是妖异,有的死后还能释放出什么离奇的能量,把你弄穿越了或者弄残废了。”
利白萨一点儿没有忌讳地蹲了下来,伸手摸了摸那片地面,突然,他脸上那懒洋洋的带着几分邪气的笑收敛了起来,收回手认真看了看手指上的锈。
“这是铜锈。”黄少卿很有见地地说。
利白萨看着围拢过来的众人:“这里好像有个缝隙,这锈就是从那门缝里摸到的。”
“门缝?”老周觉得奇怪。
一干人等都在这附近四处寻找,利白萨也跟黄少卿一起,顺着刚才那门缝一样的缝隙一路探着,一路找到了一个土丘,也不知道利白萨顺手按到了什么机关,只听得呼啦一声,那土丘顿时散了,七零八落,露出了一道一半在地上,一半凹在地下的铜门来。
那真是个不大的门,瞧着地上露出的那一条儿,基本就是个洞,过几只兔子问题不大,若是过一个人,那人必须得匍匐前进才行。
众人本不想节外生枝,所以看了看这个铜门之后,也只是议论了一下先秦时期果然是非常奇妙的副本云云,完全不打算作死地进去。
可就在大家拍打着手上的土,商量着回去的时候,黄少卿突然扑到那铜门旁,深吸一口气:“里面有一股香的气息。”
“啊?”青婀一脸茫然,这算是什么修辞?
“就是,好像有人在燃香。”黄少卿说着,伸手在门缝上捂了一会儿,又闻了闻自己的手,“是香。”
青婀一把抓过黄少卿的手闻了闻,一脸的愕然:“难不成,就是七辕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