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会。”
可晴好笑的说:“不怕我趁机害你啊?”
庄典典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有种你就来啊,大不了,我做鬼了再来找你……”
可晴撇嘴摇头:“真是怪胎。”
她低下头,又继续摆弄草药。
外头是狂风暴雨,屋子里安静下来后,只能听到铡草药和捣草药的声音,庄典典渐渐闭上了眼睛。
不知睡了多久,外头响起了一阵骚乱,楼梯间也传来了脚步声,很急促。
“喂喂快醒醒”
耳边是可晴的声音,很焦急。
庄典典迷糊的睁开眼睛,“什么事啊?”
“快起来”可晴将雨披扔过去,她也已经在穿戴,“山上不对劲”
庄典典赶紧跳了起来,先不问为什么,用最快的速度穿戴好,这才问:“怎么回事?山上怎么了?”
可晴手忙脚乱的把柜子里一些瓶瓶罐罐一股脑的都扔进大背包里,再背到身上,“妈的还真让你说对了,我这乌鸦嘴”说着,她给了自己一嘴巴,懊恼得很。
“你是说……”
我去
庄典典哪里还敢怠慢啊,第一时间冲进厨房里,把所有吃的东西都打包,还有清水一并装好,同样一大包,鼓鼓囊囊的背在了身上。
这时,房门被人踢了开,一前一后冲进来两个人。
“典典”袭墒昀率先冲进来,一眼就看到了还在往兜里塞馒头的女人,他上前两步,抓住她的手,“快走”
“嗯”庄典典也不多问,紧紧握住了他的大手,随着他跑了出去。
秦啸站在原地,扫过一眼后,扭头就对还在装药罐往身上背的可晴说:“走这些都不要了”
“不行”
可晴推开他,还在死命的装,“这些都是很难才采到的,我不能丢掉”
“不要了,我说不要了”
“不行不可以我必须要带上”
秦啸从没有见过可晴这副样子,准确点说,是除了对他以外的人或物,呈现如此癫狂的状态。
“该死你真想因为它们送了命吗?”秦啸抓住她的手,“你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得多”
可晴愣住,扭头看他,慢慢的,眼里有了泪花。
手里的瓶子跌到地上,她垂下头,声音有点哽咽:“好,我知道了,我们走吧。”
秦啸立即抓着她的手,将她身上包接过来,背在自己身上,边跑边说:“我们必须要尽快离开”
可晴声音颤抖着问:“滑坡很严重吗?”
男人滞了几秒钟才说:“于向凡没有撒谎,寨子四周果然埋着炸弹一个不小心若是触发,会比山体滑坡更糟糕。”
可晴不说话了,脸色苍白着颤抖,她抓紧了他的手,紧紧跟上了他的脚步。
等他们跑到外面时,暴雨之下,四周已经乱作了一团。小孩子的哭闹,老人们死也不肯离开,誓要与这块土地共存亡,还有不停哭泣的女人,还哀叹无力的男人……这一幕一幕,像根鞭子,抽在了秦啸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