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往雅里办?
就是把金银玉器,变成古董字画。价格上去了,还显得品味不凡。
但其实,民间的人,能弄到什么真的古董,名家字画?不过就也是好看罢了。一般人家,到是金银玉器之类的为多。
可有七景在,还真就不缺这些。过了没两月,季舅舅又送了两大车的东西过来,说是给姐姐添妆。
那些东西,不够雅,但够贵。
七景琢磨着,将一些特别好的留下,剩下的卖了,换成庄子铺子给她。不管哪个年代,还是田产商铺最有保障。
季氏不愿意,要将大部份都留下来。被七景直接拒绝:“娘你放心,舅舅以后肯定还有好东西往家里送,你还怕没有好东西么?”
季氏总是很容易就被说服,可这一次,她却没那么容易松口:“你舅舅的东西也不是天上下雨掉的,这才几年,他能存下多少东西?说不定,这就是他这么多年攒下来的家底。回头这些东西,好的留着。那些庄子铺子的到是使得,只是我不能带走。得留着,一半给你,一半给你舅留着。”
“可舅舅说这是给您的添妆。”
“我用不了这么多。”季氏不知想到什么,叹了一声:“好不好的,不在这上头。”
七景跟徐嬷嬷商量了一回,徐嬷嬷也同意季氏。
东西在季氏手里,还是七景手里,其实没差。不过,徐嬷嬷挑了几件不错的首饰,全都塞季氏的首饰盒里了。
…………
时间一点点的过,春去夏来。
天一天热过一天,没有经验的她们,家里一点冰没准备,到了这种时候,便十分难熬。幸好,书局,乐辰都时不时的送冰过来。
尤其是乐辰,每天天没亮,先把她们这里一天要用的冰给送过来。从用的,到吃的……每一次得这些东西,季氏神色都复杂的不行。有些诚惶诚恐,更多的是无奈。
极热刚过,接着便是连着大半月的大雨。大旱连大涝,天下灾乱四起,整个大衍,一时间民不僚生。
到了八月,季舅舅一封急信送来,某地民变,他要跟随将军出兵,镇压民乱。也就是说,姐姐婚期回不来了。但信中又殷殷嘱咐,千万不要因为他而拖延婚期,否则,影响姐姐幸福,他将终身难以安枕。只是,送嫁之事,却是不能够了。幸好他在京中有一义兄,权作兄长,前来送亲,也勉强合适。
季氏看完信,又哭又笑,半晌之后,才终是长长一叹,却并未曾说什么。
到是七景,有些莫名。
趁着跟乐辰见面的时机,好奇的问了句:“不会之前我那舅舅的信,全都是假的吧?”这事儿虽说有迹可寻,可巧成这样,也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乐辰拒不认账,“胡说什么,便是这封,也是真的。”
七景这一回到有些不信,实在是太不像真的了。
乐辰笑道:“信确实是真的,你母亲总不至于错认了她弟弟的字迹。他要去镇压民乱也是真,只不过,那个兄长却是假的。也不能算是假的,待此事一过,也就成了真的了。在这京里,比你那舅舅更方便给你母亲当靠山。”
那人是他安排给季氏当义兄的,本是为了给七景抬身份所用,一家都是翰林出身,真正的清流。
七景瞪他一眼,也就默认了这事。
到了八月末,那位义兄终于出现了。他带着夫人小姐过来,与季氏也勉强算是谈得来,客客气气,过了明路。
终于到了大婚那日,那位义兄送嫁,义嫂主事。办得风风光光,热热闹闹,又不轻浮夸张。
作为女儿,七景这次并没有跟着去。
对于七景将来的问题,七景跟季氏讨论过很多次。最后,在七景跟徐嬷嬷等的几重劝解下,季氏终于松口,她的户籍,是要入书局老板的方家的。但是,她却不住进方家,依旧住在绣庄。
两边本来就近,门对门。可这么一门隔开,就自由多了。
虽然季氏是个好母亲,可七景,更喜欢自己自由自在。尤其她还有一个,时不时跟她午夜相会,顺便在她床榻上留宿的乐辰。
而且,从另一方面来说,七景跟过去,实在有些不好。从方老板来说,她跟他主子之间不清不楚。跟他这算是父女呢,还是主仆呢?再说方小姐,方小姐快嫁人了,她这总是私会男人,总是于名声有碍。
这些人以后,可都也算是她的家人了,她不能害他们不是?
季氏不懂这里面的机巧,可方老板,以及方小姐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