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片刻之后,在满场数百名南北绝真弟子的眼中,比剑两人的头顶虚空,再次猛地一晃,一丝玄之又玄的感觉骤然而生。
一个隐现轮廓的黑白太极,一闪即逝,虽然短暂,却震惊了在场大多数人的心灵。
“天人奥义,太极现形,这……”
巨松之下,南宗之首百里坚壁眼现赞叹之色,为斗剑中两人的天资惊艳不已,北宗之首阎正奇却眼神冰冷,“呵”了一声,没说什么,一拂袍袖,竟然直接朝下一跳,仿佛飞仙临空,视数百丈的绝壁如无物,直接纵身离去了。
……
入夜。
绝真北宗驻地,一片清逸出尘的宫观殿宇之中,‘绝真北宗’四个气势纵横的大字,正横在第一座宫殿之前。
夜凉如水,清月上浮,练了一天剑,正有些疲累的墨衣青年楚朝阳,回到自己房间,正准备休息,忽然一名剑童叩门求见,说是宗主相邀,请楚朝阳回来后便直接去他的住处一见。
“嗯?”
闻言,墨衣青年楚朝阳虽然不明白到底有什么事,不过还是沉吟了一声,当即答应,随即吩咐那剑童稍侯,取来一盆清水,拿出一条干净丝布放入其中,打湿之中,净了净脸和手,这才随著那名剑童走了出去。
左转右转,绕过这片巨大的宫殿建筑群,最终,两人竟然来到北峰一间简陋木屋,绝真北宗之首,‘北尊’阎正奇负手而立,正站在一幅青年倚鹤道者画像面前,背对著他。
如果不是熟悉的北宗弟子,只怕任谁也想不到,堂堂绝真北宗之首,居住之地居然是一间如此简陋的小木屋,连一些多余的摆设都无。
这居住环境之差,只怕连绝真北宗中的大多数中下层弟子都不如。
不过,对于这一点,早已看惯的楚朝阳已经习惯了,也不以为怪,直接走了进去,作揖一拜:“宗主!”
“嗯,来了?”
听到声音,一身布衣道袍,却仍是尽显宗师风范的北宗之首阎正奇,看著面前这个俊逸非常,如同太阳一样耀眼的年轻弟子,忽然沉声一喝:“楚阳朝,你可知错?”
“嗯?”
墨衣青年楚朝阳不由一愣,犹豫了片刻,还是不由抬头道:“弟子不知,还请宗主指教。”
“还敢顶撞!”
阎正奇语气更重,伸手一指面前画像,道:“玄祖画像之前,还不跪拜行礼?”
所谓玄祖,自然便是孤绝天界的创始人,也就是上古孤绝宗的创派始祖,虽然孤绝天界一分为三,而三派之中的绝真一脉又划分为了两北两脉,但是四派共尊的共同始祖,依旧是孤绝宗创派始祖玄孤绝。
在孤绝天界各脉弟子中,一直对其以玄祖相称。
然而,听闻此言,墨衣青年楚朝阳却是不由再次一愣,因为除了入门之时,和平时有什么大典,否则平常时候,并没有要求见到玄祖画像就必须要跪拜的规矩。
不过这既然是宗主吩咐,再加上他心中对身为北宗之主,却一向简朴自处,为人公正大方,待人和善的阎正奇,极有好感,因此虽然有些不明白,还是缓缓跪了下去。
只见他抱了抱拳,不卑不亢地抬头道:“弟子若有失礼之处,愿受教规责罚,只是朝阳今日,都在天海云坪与师弟练剑,实在不知所犯何错,还请宗主指正!”
“嗯,还不知悔改?”
闻言,北宗之首阎正奇脸上,故意浮现一丝严厉之色。
他铁青著脸,厉声道:“玄祖有训,修道之人,当首修道心,最忌急功近利,你与元怀柔皆不过一三代弟子,今日在天海云坪之上,居然就敢妄自感悟天人奥义,不知道此事极端危险,轻则道功溃散,走火入魔,重则道心不纯,甚至直接丧命的吗?宗门培养你十余年,你如此不自惜,还不知罪!”
“啊,原来宗主是指此事,朝阳知错了……”
楚朝阳这才恍然,不由低下头,认错地道。
ps:祝大家元宵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