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上,所以它并没有第一时间向我冲来,而是将自己的脑袋按在地上,使劲磨蹭着地面,原地打着圈。
我之所以松开它,爬起来就跑,是因为这种伤痛它从来没经历过,会非常容易陷入绝对的暴怒状态中。
那样的它,就是一台火力全开的坦克,我再跟它纠缠就是找死。
果然!还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野猪重新从地上爬了起来,它的右耳,也就是被我击中的一边,开始渗着血丝往下滴落,它调转了头,怒火冲天的朝我吼叫着疯狂奔来。
此时的我,已经从死猪身上,拔回了匕首,面对它的奔走,我迎面而上。
暴走的野猪是最危险的,但同时也是最脆弱的,之所以暴走,是因为内心崩溃了。
放在以前,我是绝对不会做出如此冲动的行为,但我相信我的反应速度一定能躲过它的冲撞。
它在爬坡,我在下坡,它的速度居然比我还要快,我踢着脚边的石块,企图减缓它的速度,那些石块砸到它身上,像石沉大海一般,一点反应都没有。
让我头疼的是,上坡的野猪,脖颈的角度让我根本无法下刀,不仅脖颈,就连肚皮也都埋在死角处。
此时我和它的距离,虽然还能够做出横向躲闪的反应,可我不甘心与它擦肩而过,就算没有机会,我也得自己找机会,即便是赌也得赌一把。
虽然它的表皮我刺不入,但它的眼睛,它的鼻孔也都是弱点。
我甚至来不及做出选择,面对着它朝我猛蹿的动作,我握紧了匕首,使劲朝着它的脸部扎去,与此同时左腿蓄力一蹬,一个侧身飞扑,与它拉开了两三米的横向距离。
当再一次响彻天地的哀嚎声响起时,我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尘埃落定了,侧头一看,匕首端端正正的扎在了它右眼眼珠子上。
吃到巨痛的野猪,将头面部蹭在地上,想把匕首从眼球上拨弄下来,它越是磨蹭,匕首便越搅动的厉害。
当它抬起头时,血肉模糊的眼球,就像是被挤爆的西红柿一样,鲜血混着莫名的血丝,直让人忍不住想要呕吐...
即便如此,扎在它眼球上的匕首,不仅没被弄掉,反而越扎越深,它还是不死心,一直跟匕首痛苦的纠结着。
我趁此机会,赶紧顺着下坡滑去,尽量远离一些它,因为吃不准它还不会再次暴起。
当我重新回到地面后,半坡上的野猪,已经痛苦到难以复加的地步了,哀嚎声中带着无尽的悲壮,如果会哭,我想它此时一定会哭得撕心裂肺。
我继续远离着它,在我眼里,此时我什么都不做,就是最正确的做法。
我朝着远处蹲在高树枝上,紧张观望的皮豆招了招手,示意她可以下来了,很快皮豆便飞奔到了我的怀里,紧张的恨不得把我的每一寸皮肤都检查一遍才放心。
这场战斗顺着坡道下滑时,擦伤了胳膊以外,基本也就算是毫发无伤吧。
皮豆顺着我指的方向,看着倒在地上,还在跟匕首缠斗的巨大公野猪,又望见了另外两头已经死掉的野猪,吃惊的望着我,身子不住的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