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探听野兽的动静。
地面传来振动声,凌乱且无力,就像是大军硬生生的拖着脚步在艰难前行,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讯息,代表敌人精神状态并不好,处于极度疲惫的状态。
毕竟是大巫师的部队,即便是大军前来作战,恐怕也不会让土著们吃饱饭,或许在他看来,如果能活捉到新员,这一万土著全是炮灰,他也一点不会心疼。
他人的性命在他这高高在上统治者的眼中,就只是工具。
我向身后的新师传令到,一旦战斗爆发,让战士们不要肆意屠杀土著,对于卸甲投降的土著,留给后军整顿即可。
新师接到传令后,则显得有些犹豫,他解释说,战事一起,敌军肯定会大乱,若不以杀戮震慑敌军,唯恐不能平息混乱。
他这么解释也有道理,然而所谓的敌军不过是一些可怜的,被蒙骗的土著,他们如今的生存状态,犹如行尸走肉,是真正的受难者,我们即是战斗,也是在解救他们。
杀戮虽然能平定混乱,但如果把握的度不合适,同样能引起血战,得不偿失。说到这里,我向身旁的新王示意,大巫师一定也会从这里通过,如果有机会,可以尝试用箭射杀,如果能活捉最好。
新王点头,并自信的举起弓箭,示意他准备好了。
在我们窃声低语间,时间流逝的飞快,敌方大军清晰可闻的凌乱脚步声,已然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
有些战士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爬上山脊,他们作战心切能理解,可若是因为愚蠢,坏了大计就让人难以纵容了。
好在这时新王的威严再次得到了体现,他一声沉声低喝,所有躁动不安的战士也都回到了原位。
时间在这时,特别熬人,我此时的心中反而静了下来,就像是一片平静的湖面,只等着溅水的刹那...
几分钟后,敌方大军千军准时从山脊背后的小道,开始通过。
新王凝重的看着我,见我点头,悄无声息的顺着山脊朝上蠕动,我担心他不够镇定,紧随其后悄悄的摸了上去,留下新师克制着身后的大军。
夜色中明亮的火把,相隔二十米便是有一团,刺得人眼睛胀痛,裸露的土著大军,有很多已经行走困难了,我目光所及之处,已经接连有土著跌倒在地,而无同伴相扶。
我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这样的队伍,如何作战,残忍的大巫师,摆明了是拿人来填埋战争的深沟。
连前军都如此,中军,后军又是怎样一副惨淡的军容,实在让人难以想象。
敌方的大军,行走到小道时,停顿了很长时间,从远处的中军位置,传来命令,整个大军由六人一排的纵队,该为两人并行前驱。
新王和我爬在山脊处,相互对望了一眼,他似乎了然于心,明白了大巫师所处的位置,大概就是传来军令的中军附近。
随着土著大军,继续开始缓慢的前行,他握紧了手中的弓,把长箭搭在了手臂上,眼睛直直的盯着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