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赶路的期间,我试图用汉子拼音教山竹认字读音,结果却出乎意料的好,他现在的状态就像一个初生没多久的婴儿,对于学习有着成人所不具备的天赋。
几天的时间,他居然会说简单的词语,比如“我是谁...我叫山竹...我们去哪里...”等等,这个发现让我喜出望外。
突然觉得山竹这是因祸得福,失去了过去的记忆和认知,却能跟在我身边重新学到文明世界的知识。
冥冥中似乎有天意在安排着他注定不凡的命运。
一个星期后,我们不辞辛劳的终于找到了要找的那片山峰。
当时我制作爬山的大支架,已经被海风和海浪拍打成了散架,零星的部分飘落到沙滩上,大部分已随波逐流消失不见了。
一两个人爬山是非常困难的事,但成千上百人共同登上一座山峰,就显得简单多了。
在我的指挥下,众人只用了一晚上时间,便搭建好了能撑上百米高的支架,休整一天后,到了第二个夜晚,众人排着队,一个个顺着梯架轻松的爬上了山峰。
我和刀疤脸最后上去,废了几个小时的功夫将梯架捣毁后,这才放心的迎上了队伍。
众人聚集在一起,吃过一些东西后,找到一块相对平整的山面,砍伐树木,制作绳索,挖坑埋头,在一千多人齐心协力的劳作下,天亮之前每个人都住进了可以遮挡风吹日晒的小木屋里。
说来也巧,木屋刚搭建好没多久,许久没下雨的孤岛,突然又下起了一场连绵的小到中雨。
对于孤岛上的雨,我已经有了一定的认知,但凡季节转化前,孤岛上不出意外的总会下一场很长的雨。
算下日子,现在已是公历十二月初,孤岛的冬季似乎来的有些晚了。
让我意外的是,在这下雨天里,土著们白天精神虽然还是疲倦,却能自主行动,不像有太阳的天气,只能蜷缩在一起,艰难的熬过。
刀疤脸解释,下雨天是他们最喜欢的天气,因为他们的痛苦会减轻很多,其实在我看来他们体内一定有什么长期潜伏的寄生虫或毒性物质,气温一旦升高,就会发作,让人疲倦甚至昏迷。
所谓大巫师的神秘巫术,如今在我看来,应该是跟苗疆的一些蛊术有些相似,虽然神秘,但事出有因,也并非不可解。
然而眼下,我们有更重要的事做,从前在我的孤岛上,我并不担心食物问题,主要是我要养活的人并不多,最多时候也就八张嘴。
但现在不同了,部落一千一百多人,这些人一天的吃喝,就能顶上我一个人好几年的吃喝。
这是一笔庞大的资源消费,我不可能漫不经心。
山峰上虽然有很多活蹦乱跳的动物,可毕竟数量有限,如果由着我们抓,估计早晚也得坐吃山空。
而且这个季节山峰上很多瓜果已经枯萎,只有少许耐旱的果实,还能暂时解决下口粮问题。
如果是在夏秋两季,这山峰上漫山遍野的各种颜色味道的果实,根本不需要我再操心他们吃什么。
可眼下,确实是个头疼的问题,刀疤脸已经为此焦虑的坐立难安好多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