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我撇了撇嘴,轻笑道:“行吧,快去睡吧,我绝对不会趁你睡着把你推到海里的,你大可放心,我跟你不同,在没有确定你就是害我之人时,我怕错杀无辜。”
铁头不傻,听得明白我是拿话呲他,我的性格他或许多多少少也有了点了解,我越是这般说,越证明是不会行小人之为。
即便这样,铁头还是不信我,睡之前,把自己用绳子绑在了木筏上,临闭眼前,多看了我一眼。
真是掩耳盗铃的做法,我要真想害他,他就是把整个木筏都捆在身上又有什么用。
夜晚的海面更加平静,海波平稳的犹如春晨的西湖一样,偶尔微风,只吹起绝细绝细的千万个粼粼的小皱纹。
这更使照洒在皎洁月光下,荧光的湖面更显得幽静深远。
置身在大海中,才会真正体会到他的宽广胸怀,这些是眺望和俯览所不能深刻了解的。
海是诗人的梦中情人,尤其是月光挥洒的海面。
我真想叫醒楚萧生和铁头,明明这世上最美丽的景色就在四周,他们却要因困乏而错过。
我仰起头,闭着眼,吮吸着海面上带着湿气的空气,感受一股惬意,领会一份静谧,还有更深远的诗意。
大海在此刻,像是有了生命,我似乎能体会到了海的心跳。
海与我共鸣,他说,无须刻意强求,也无须费力搜寻,我,始终都会以潮声与你相亲,以其海色伴你舒适...
我沉寂在其中,闭着眼,却没有任何困意,睁开眼时,感觉意识更清晰了,突然觉得这样的航行,也是一件极幸福的事。
到了下半夜,接近黎明拂晓时,海好像也睡醒了,它伸了伸懒腰,海面便起了变化,海浪还是缓缓的蠕动,就像千军万马的水精灵在追赶着我们的木筏。
它们一起用力的推动着木筏,海风也随之吹来,打在船帆上,鼓起的部分,像巨人的手掌,也在同时推动着木筏前进。
海面一旦起了风,便会连绵不绝,从海浪逐渐由半米高,堆积成一米,两米,甚至更高时,我知道木筏将迎来一阵急速前行的时间。
我叫醒了睡得跟死猪一样的楚萧生,却没管同样睡得很沉的铁头。反正他有绳子绑着,海风再大,也弄不死他。
楚萧生醒来,看到海浪追着我们屁股一波一波的袭来,他兴奋的像个真正的土鳖,大喊大叫。
结果一个海浪将我们高高举起,至少得有三四米高,好在我有准备,贴在木筏上,双手牢牢的抓着木杆。
他楚萧生就不太好受了,等到海浪卷过时,木筏或多或少的会发生倾斜,刚好倾斜的角度就是他蹦跳的最厉害的地方。
身子必然没站稳,一个翻身就被拍下了木筏,大吃了几口水,呛得哭爹喊娘的,死命的抓住了木筏。
铁头就更悲剧了,在楚萧生大喊大叫欢呼时,他也醒来了,奈何他自己把自己栓的很紧了,还没结开身上复杂的绳套时,跟着楚萧生一起翻到了海水里,好好一个冷酷的男人,在露面时,变成了一个可笑的落汤鸡。
都说了,自作孽不可活,还真是这个道理。
防人,人没防到,坑到自己了,活该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