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头见我疑惑不解,随后解释道:“不知你是否听过这样一个老语,毒蛇出没之地,百步之内必有解药。”
我点头示意他继续讲下去,一般这种时候,通常会引出一段很离奇的故事。
果然如此,铁头一边收集着三色花,一边对我讲起一件往事。
话说当年他带队追击毒枭,一直追进亚马逊的热带雨林区,一头钻了进去,人没追到,结果遭遇了一群正在交配的毒蛙。
其中一名队友开枪击杀了毒蛙王,导致被群蛙疯狂的报复,一大半队友不幸中了剧毒。
随队的军医让剩下的人在附近寻找解药,从地底的蚯蚓,昆虫蚂蚁,乃至树皮,草叶,汁液,苔藓,地下水等等全部收集到了一起,让作为队长的铁头做处决定。
军医说,在野生环境中,但凡有毒物活动的地方,百步之内必有解药,只是他也不能肯定,解除蛙毒的解药到底是什么,需要挨个尝试。
但尝试的过程,其实更加危险,因为有很多不是解药的东西,反而会加快毒性的发作时间。
铁头听明白了事件的严重性,当即立断,让中毒的八名队友抽签,从中抽出不幸的一位,以身试药。
第一次抽出的队友,在吃到蚂蚁时,口吐白沫,七窍流血死得很惨。由此便排除了蚂蚁,以及之前树皮和地下水是解药的可能。
这种以命试药的方法,虽残酷,但在当时的情况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铁头此时说起,表情还是很悲伤。我能理解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队友惨死在眼前,身为队长而无能为力的挫败感以及自责感。
铁头说,以这种方式试药,开始大家都很惊慌,害怕抽到自己,可随着死去三名队友,渐渐的人也平静了下来。
亚马逊热带雨林的毒蛙是举世闻名的厉害,发作的时间很短,实际上这八名中毒的队友,渐渐的也看明白了,恐怕还来不及找到解药,自己也撑不到那时了。
索性剩下的五人,自己挑选有可能是解药的东西,塞到嘴里,平静且绝望的等待死亡。
铁头说着说着,流出了眼泪,越来越难过,死死的攥着手里的三色花,掩面痛哭。
我不忍追问他最后的结果到底怎样,低着头帮着他采集这些三色花。
良久后,铁头哽咽着说,卓越你能明白吗,八名队友,最后只有一个人活了下来,我还不能触碰他们,不能亲手埋葬他们...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点了点头,虽没说什么,但希望他能懂得,这些都过去了。
铁头死死的攥着手中的三色花,举到我面前,说道:“就是这三色花,救了最后一名队友的性命,我怎么可能不认得,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我叹了一口气,刚想开口安抚他,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动物叫声。
我打着手电筒,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照去,照了半天,只听其声,却不见其影。
铁头擦了把泪痕,说道:“不用找了,是毒蛙。”
我听后又仔细听了一会儿,摇着头坚决否决道:“不可能,青蛙的声音,谁没听过,不是这种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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