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完了...我感觉整个世界都灰暗了下去,没有知觉就代表着我的小腿肯定是废了。
我不甘心,鼓起勇气,狠狠的一把朝伤口处抓去,顿时痛的直挺挺的在地上不断的翻滚。
这般疼,在展听白无助的惊慌中,我反而撕裂着嘴,笑出了声,这笑声比鬼哭狼嚎还难听。
到底还是感到了痛,那便代表我的小腿神经还在,也意味着我腿上的伤,看起来狰狞,实际并没伤到真正的要害处。
当疼痛超过了一定的界限,就会转换成麻木,之前我之所以感觉不到知觉,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然而当我亲手唤醒感觉后,这种疼痛便是排山倒海,无孔不入,令人窒息,又欲罢不能的折磨。
如果痛楚的感觉分为十级,我想,此时我的感觉,离顶级也差不多了多少了。
我无法忍受像滔天海浪般的痛苦,根本不给我丝毫喘息的机会,身子在一次剧烈的紧绷状态下,所有的气血直冲脑顶,半天喘不上气...
...
有时,人在梦中,经常会遇到很多不合理的场景,叠加在一起出现,然后有个声音告诉你,这就是梦,你在梦中,不要慌张,醒了就好了。
我梦到的梦,太过真实,是几个月前,我和黑白跌入深洞的场景重现。
让我清醒的意识到这是一场梦的是,哪个深洞的洞底铺满了尖木刺,黑白整个身子,连同四肢和脑袋,都被尖木刺扎穿了,睁着眼,死不瞑目。
而我的浑身也被扎穿了,却还活着,只是不能动弹,一动就撕心裂肺的痛。
我很恍惚,这样的尖木刺,是我的手笔,也就是说,这个深洞是我自己挖的陷阱,然后我和黑白跌进来了,什么狗屁,莫名其妙。
梦中,知道这是梦,可痛苦的感觉,实在太逼真的。
...
我满头大汗的从梦中的痛苦中挣扎出来,然而醒来后,发现痛苦更甚,原来梦的内容添加了担惊受怕的因素,但痛苦一直都是真实的。
比起梦中受到的痛苦,醒来后,我还想继续昏迷过去。
这是多么荒谬的想法啊...
我的小腿已经肿的比大腿还粗上一圈,血迹已经被展听白清洗干净,映着火光,直刺入骨头缝里的伤口,已经被肿胀的皮肉所掩盖住了。
基本上,看不出是被鬣狗啃咬过。
展听白端着树皮做成的碗,使劲的吹着热气,一丝不苟的照顾着我,将不再烫嘴的热水慢慢的送到我口中。
我连喝了两碗这样的热水,才算真正的喘过气来。
展听白担忧的看着我,说道:“伤口我不知道怎么处理,用烧开的水放凉后,先清洗了,后面怕你痛,没敢碰,我应该怎么做?”
我艰难的咧开嘴,算作苦笑,说道:“你,你做的很,很好了。不用管它,好就好,不好,也就不好罢。”
“可是...”
“没有可是...这都是,代价,记住了,千万,以后千万不要向我一样,轻视任何生命,不然,这,这就是代价...”
展听白望着我,难过的掩住了面,一瞬间,我觉得她好像,对我有了真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