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乘着木筏,我和角马很快又回到了起点。
角马一路的情绪都很低落,无论我怎么安慰它都无济于事。
同伴的死去,给它造成的打击极深。
动物和人不同,人会好了伤疤忘了痛。而发生在动物身上的每一次血淋林的教训,都能让它们直至闭眼,都刻骨铭心。
对于它同伴的死,我也很难过。最初将它们带离草地,就是想为它们寻到新的同类。
结果同类没找到,反倒让它成为了目前唯一的一只角马了。
回到密山入口后,我弄来些嫩草放到它嘴边,它居然不吃,就连塞到它嘴里,它也直摆头。
这绝食的态度,让我很是头疼,我知角马性子烈,却没想到会烈到不能独活的程度。
看来必须要尽快给它找到同类,不然这样下去,它肯定也难活下去了。
我不再骑乘它,为了减轻它的负担,主动把沉重的喷火器绑在身上,拖拽着它,艰难的往回走。
此行虽然失去了一只角马,但说到底也算暂时解决了我的后顾之忧。
至少知道了楚萧生的情况,以及他的态度对目前的我,并没有多大的威胁。
铁头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虽然相交的时间很短,但明显看的出他对我的态度不再是那种赤裸裸的敌视,反倒隐隐有一种难以诉说的意味深长。
至于楚萧生口中的怪物说辞,我还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
不是不相信他,而是觉得他说的可能太夸张了一些,从他的描述中,我至今都难想象,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如果真的如他所说,能攀岩,身手又如此敏捷,又为何离我草地这么近,却至今都未曾见过呢?
难道说,这种怪物是见光死,只能苟且在阴暗的地下世界存活?
想来,如果真有,也大抵就是这个原因了。
既然如此,我又怕什么呢,峡谷的那道裂缝便是限制它最大的障碍,我们在草地,依然会安全无恙。
楚萧生恐怕是被吓破了胆,其实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好怕的。
这世界有太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我们不可能全部了解,而绝大部分在我们短短的一生中,恐怕连听都没听说过。
它们即便再怎么凶狠,又跟我们的生活有什么实质性的联系呢?
杞人忧天,说的便是仓皇从峡谷腹地逃窜到岛岸生活的楚萧生。
岛岸的风景是很优美,每天一睁开眼,都能眺望一望无际的海面,但物资确实很贫瘠。
一旦遇到涨潮或大风浪时,没人会再顾惜良辰美景了。
况且海岸边的昼夜温差极大,会非常考验一个人的忍受耐力,尤其是到了夏季,简直就像是人间地狱。
白天能热到让人头晕脑胀,晚上又能冻得人,哭爹喊娘。
想要在孤岛长期生存,岛岸边绝不是理想之地。
这一点,相信时间一长,楚萧生就能深刻的体会到,只怕那时他还得回来求我。
我握着手中的方玉,不时地把玩着。
一个多亿,在我鼓掌间,翻来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