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盛之玄的辣手。
只是真见到这个隔绝能量的以青铜墙壁外加白纸铺成的房间时,托尔斯泰半点轻松的心情都没有。反而倍觉白士元的不易。
原来他平日里大多数时候的风流倜傥,都是装出来的。
“原来是你。”托尔斯泰进入房间时,在单人床上躺着的,居然是玉体横阵的魔女莲。
托尔斯泰怎么也没有料到魔女居然会偷偷地跟踪他和白士元,想必,他们刚才在厅堂说话的内容,已经一字不剩地进她的耳朵。
“魔女,你在这里偷听人家的谈话,真无耻。”
魔女莲莺莺地低泣几声,“师尊她真可怜,邪尊盛之玄是个直木必伐的人。如今他的唯我独尊功修炼得没有破绽了。魔宗的好日子也算是到头了,唔唔……”
到这个时候,连托尔斯泰也分不清楚魔女莲是在演戏,还是真哭了。
他向来心软,对魔女莲虽憎恨无比,她当年和妖后朱玉颜一样,杀死了那么多的玄宗弟子。武魂大陆上的正道修士。如今这么一个美人儿,却在这儿莺莺地哭泣,总是让人有些联想不到的。
托尔斯泰见她哭得好像真的伤心,轻声安慰道,“士元兄已经去通知你师尊了,不必太过担心。”
“不,邪尊一出世,武魂大陆再无安宁。他恨魔宗在师尊的带领下。不肯归附于他。臣服于他的淫威之下。所以他现在第一个要灭掉的。就是师尊。我丝毫不怀疑他的决心,从你刚才与白士元的谈话之中。我就知道邪尊不杀你,实则是怕杀你之时,动了魂脉,就像是孕妇动了胎气一样,他要养精蓄锐,以雷霆之击,对付我师尊。你说人家能不担心害怕得哭么。”
托尔斯泰心中本想暗笑她应有此报,此刻却怎么也幸灾乐祸不起来。
邪尊盛之玄的出现,就像是压在他们所有人头顶上的一个“大头魔。”挥之不去,令所有人都食不安寝,坐不安椅。
“那你也用不着哭啊!你应该想办法,先去通知你师尊才是。”
魔女莲一双秀眸,泪眼婆娑地望着他,轻轻地摇摇自己的小脑袋,我会发亮的头发,秀色可餐的美人模样,令人见之生怜。
“你是不会明白的,魔宗刚刚莫名其妙地死了一个大长老。师尊正在主持长老的丧事。”
托尔斯泰骇然地道,“魔军不是正在令师的指挥下,威胁洛城么。”
“那只是师尊的一支疑兵,目的是为了催促自得意满的易少,交出答应给魔军的粮草。”
托尔斯泰现在终于明白了,坐到旁边上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吸气道,“你师尊现在在哪里。”
“洛城!”
托尔斯泰似乎早就应该想到这个答案,“你不应该让白兄白跑一趟的,你知道这有多危险。”
魔女莲道,“我没有让他去冒险啊,是他自己觉得维系大局很重要。自己傻而已。”
托尔斯泰又开始对魔女莲刮目相看起来,憎恨地道,“他为了维系大局,连素不相识的人也可以去帮忙作出警告。而那个被警告的人又是你的师尊。你现在居然说出这种冷血的话。真是让我心惊。”
魔女莲好像哭够了一样,缓缓地把娇躯靠近过来,托尔斯泰抗拒一次,她靠近一点,终于缓缓地迎上托尔斯泰的肩膀,把秀首埋在他的额头之下,低垂着的樱桃小嘴,一动一动地道,“师尊从小就教导我。不要对任何人动情。更不要可怜同情任何人。因为武魂大陆上的修士,不管男女,都是自私的。人不为已,天地不容。”
托尔斯泰顿时全明白了,魔女莲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实际她是受了她的师傅,妖后朱玉颜的影响。
妖后从小就向她灌输一种自我为中心的想法,极为冷血的想法,终于汇成一股思想毒流。令她变得对其它人没有同情心。连人的最基本的情感都没了,哪会体会到别人身上的痛苦。
然而她却对她的师尊很有感情,判断出邪尊盛之玄出关之后。第一个要杀的,就是她的师尊,她居然还哭了。哭得那么伤心。
托尔斯泰此刻暗想,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可以从这件事情,作为突破口。恢复魔女莲本应该具有的人的本性——真,善,和美!
所以当魔女莲信任地向他借肩膀之时,托尔斯泰罕有地没有拒绝。
的娇躯靠近过来,托尔斯泰非但没有半点的乱想。反而轻轻地拍拍对方的香肩,问道,“你是不是已经以特殊手法,传消息给你师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