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都不重要了,齐玉步已经不在了。
“阿姨,周继平呢?没有来吗?”齐玉步的爸妈伤心过度,没有出席葬礼,那她的丈夫呢?说他也伤心过度?乔诗瑾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身为丈夫,却不出席妻子的葬礼,这怎么都有些说不过去。
“你说小周啊,自从我们阿玉走了之后,我们也很少见他,葬礼已经通知他了,也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来。”姨妈一点悲伤的神色都没有,而是从旁边拿出一个账本,递到她们面前,“你们给了多少?记下来吧,我姐和我姐夫不在,这些大事小事我都得过问,不过,我会跟他们说的。”
乔诗瑾心中一寒,果然……
是亲情太凉薄,也是她们把钱看得太重,在金钱面前,一切都显得太苍白无力。
还有这个周继平,好大的架子,妻子离世,却还要别人通知?即便如此,却也不到场,好,真的很好!
乔诗瑾没说话,而是安静的拿起笔,记下自己的名字,还有自己带的慰劳金。
齐玉步的照片在就不远处的桌子上,零零落落的几朵白色菊花,倒是应景,乔诗瑾把手中的一捧百合放在旁边,遮盖了照片上女人的半张脸。
别过脸,她不敢再看了。
乔诗瑾准备离开的时候,周继平终于出现了,一脸嬉笑的模样,对妻子生前所受的家暴,毫无愧疚之感,另外,他的身旁还有一位,淡妆浓抹,衣着靓丽,看起来比齐玉步要大一点。
很漂亮。
这是乔诗瑾给那个女人的评价。
周继平的手,就这么大咧咧放在女人的腰上,两人举止亲昵,好像他们才是一对,至于桌子上摆的那个……
乔诗瑾多庆幸齐玉步已经走了,没有看到这一幕,不然,纵使不爱,此景此景也足够让人难堪。
因为这样一个男人,实在不值。
“周继平,阿玉才刚走,她的葬礼甚至都没有结束,你怎么能……你怎么能带别的女人来?”乔诗瑾忍不住心中的愤恨,上前指责。
妻子尸骨未寒,周继平就带着小三登堂入室?不,她不想说‘小三’这样的词,在她心里,这个女人当小三都不配。
周继平不以为耻,反而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要不是他们家那么上赶着,我会娶她?别开玩笑了,从大街上随便抓一个都比她强百倍,刚结婚没几天就死了,老子都觉得晦气。”
“再说,我不带别的女人来我带谁来?”松开放在女人腰间的手,不怀好意的逼近乔诗瑾,甚至用自己刚从别的女人身上抽回的手去碰乔诗瑾,“难不成……我要带你来?”
“那也行啊,我是她老公,你是她的好朋友,咱们两个一起来看她,她肯定高兴。”
乔诗瑾听不得这些话,侧身躲过那只手,“你真无耻。”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当初没劝齐玉步离婚?
眼底缀着湿润,此刻,已经分不清是因为羞辱,还是后悔。
周继平的手扑了空,自觉脸上挂不住,行为更是放荡至极,“她都死了,你还装什么清纯?跟****都能当好朋友,你又能干净到哪里去?左右是个贱人,跟谁在一起不一样?老子又不会亏待你,伺候好了,老子说不定还能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