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约今天下午是没课的,孟老爷和孔传铭达成同盟后,孟约便又与孟老爷回转。走到半途,孟约下车去买东西,阿严委实害喜得严重,来济南这么多天,一直没怎么出来,说是害喜闹得整个人都不大舒坦,也不想出门见人。
“爹,你是同我一道去拜访郑王,还是回壤湖园?”
孟老爷同郑王也算有交情,扯皮扯出来的感情也还挺深厚的:“为父同你一道吧。”
买些新鲜水果,并各色点心和一些补品,孟约同孟老爷拎着去郑王置办下的园子里。阿严听说孟约来,略拾掇便出来,脸色确实不好,嘴唇都有点脱水,看着一副既没吃好,也没上和好的样:“孟院长,先生。”
“这还是一点没好啊,你琢磨琢磨,什么东西想着就有胃口?”反正孟约自己怀孕的时候,天天脑子里全是好吃的。现代医学说啦,凡是想吃的,都是身体需要的,这是身体反馈给大脑的信号。
郑王这时候才追着出来,手里还拿着薄披风,孟老爷和孟约赶紧起身问候一声,郑王给阿严披上披风才一一回礼:“本该登门拜访,却叫长者登门,委实失礼。”
“殿下言重。”
孟老爷自与郑王客套,阿严则认认真真回孟约的话:“先生,我想吃凉皮,要辣一点,不要绿豆粉做的,要面粉做的。还是在先生家里吃过一次,南京虽然有做的,但不如先生家厨娘做的地道。”
“有想吃的就好,别害喜就闷家里,越是害喜越要出门走动,说不定把注意力从害喜的症状上挪到别处去,害喜的症状就不药而愈了呢。”这是孟约自己的经验,不论什么疼痛,注意力一旦转移,疼痛也会自然而然消失。害喜大概和疼痛都差不多,生理上无法逾越的,可以靠强大的心理去忽略。
“先生家厨娘也来了吗?”
“当然来了,我离了谁,也离不开我家厨娘啊!”孟约说着和阿严手拖手,这便要去壤湖园。
郑王见状,赶紧命人备车马,阿严别别扭扭地说:“天气好,我想走一走,你总不让我出门,这也担心那也担心的,害得我都不想出门了。”
虽然朱既彰觉得自己有点冤枉,但娘子说什么是什么,她最大,有锅甩过来,还能怎么着,踏踏实实背着呗:“是是是,我的错,来,小心门槛。”
看他们俩的相处状态就知道,这俩人也很合契。
壤湖园里,厨娘接到车夫送回来的话,赶紧准备上,揉面洗面筋沉淀。因为沉淀需要时间,中午肯定吃不上,只能晚上再来吃。从凉皮上的口味上,厨娘琢磨着郑王妃可能最近想吃点口味略重点,但实际上口感又很清爽的。
厨娘给阿严拍了盘黄瓜,做了凉拌海带丝和凉拌木耳,做了白斩鸡,却调了酸辣咸香蘸料,用腊排骨炖了萝卜,做了素烧狮子头。到吃饭时,阿严在郑王担忧的目光中吃完了一整盘狮子头,对海带丝和拍黄瓜也很钟爱,腊排骨炖的萝卜也吃了几块。
“袁娘子的菜还是这么好吃,以前在长江书院的时候,最喜欢先生来上课,因为先生会给我们带袁娘子做的菜给我们加餐。”阿严一说起长江书院,就想起自己读书时的情形,倒真忘了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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