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惊恐睁的又圆又大,看上去如同小白兔一样叫人心生怜意,“皇后娘娘,臣妾听得糊涂,那关选侍与孟选侍不是有旧仇吗?怎么她们俩会联手起来害刘选侍?”
恰在这时,霜枝走了进来,她疾步走到孙清扬跟前,见礼之后,和孙清扬说了一阵。
听完之后,孙清扬眼里的冷意更浓了三分,“焦昭仪刚才所问的,本宫先前也有些不明白。这不,正好霜枝查了过来回禀,确实如本宫所想,锦叶是贼喊捉贼。关选侍之所以会和孟选侍联手,是因为当初告发关、张二人的,并非孟选侍,而是刘选侍,事后,她却将这事推到孟选侍身上,令孟选侍担了名头。不过,到底让关、张二人知道了事情真相,她俩人自是气不过,就把这事告诉了孟选侍,这才有了后面关、孟两人联手的事情。”
这一早上发生的事情,风云变幻,众人都听得有些傻了,连刘维都忍不住问,“皇后娘娘,这些事,您又从何而知的呢?”
“这事,本宫的人,还是从张选侍那儿听来的。张选侍,你既然过来了,就把你当日所见,详细给大伙说说,免得不逮出那个人来,她们都疑神疑鬼的,吃不好睡不着。”
随着宫人扬声传张选侍晋见的声音,一个眉似青山秀,眼如水波横的女子娉娉婷婷走了进来。
众人都觉眼睛一亮,本来明亮的烛火,都有些黯淡。
显然,浣衣局的多日劳作,并没有遮挡住这位张选侍的容光。
一看见她,众人立刻明白,为何刘选侍会假借孟选侍之名,将她和关选侍口角之事告到贵妃那儿,而贵妃会气量小到为几句口角,就将她们贬去浣衣局。张选侍这容貌,除开皇后年轻的时候能够与之相较,就是贵妃、丽妃她们最漂亮的时候,也比不了,更别提几个选侍了。
她这样的长相,宫里的女人看了,只怕没几个不羡慕、不妒忌的,自然是恨不得找个理由把她打发远远的,永远不能见天颜。
若不是有所顾虑,只怕当初贵妃就不只是贬她去浣衣局当一年差,而是直接剥夺其选侍的位份了。
毕竟,选侍比宫女,也就是高一点点等级而已。
说不定连当初关选侍被贬,也是因为受她的拖累,免得被人说厚此薄彼。就张选侍这样的长相,依那几个选侍的心性,刘选侍不下手,她们早晚也会对她下手。
张选侍行礼之后,开口道:“臣妾之所以知道当初那事是刘选侍做的,推到孟选侍身上的,是因为那一日关选侍来找臣妾,说了详情,还说要报这个仇,让臣妾联络先前的宫女锦叶,说她在御膳房里好办事。臣妾说为人存善念,自会有好报,劝了她半天,她才依臣妾打消主意。但臣妾担心她去找锦叶,就一直想寻了机会去找锦叶交待,今早找到了机会,臣妾就连忙去寻锦叶,结果却碰见锦叶在御膳房外面的林地里和人说话——”
她眼睛看几眼焦甜甜,咬了咬牙,“臣妾怕那人是关选侍,就悄悄走了过去,却发现和她说话之人是焦昭仪,焦昭仪还递给她一包东西,让她收好……”
张选侍话音如同出谷的黄莺一般,清脆动人。
没等她说完,焦甜甜就一脚踹了上去,“小娼妇,你受了谁的指使,要来如此诬陷于本宫?是不是嫌先前在浣衣局里受得罪还不够?干脆本宫了结了你的性命,也省得你这狐媚子胡说八道。”
她这一脚甚是厉害,张选侍因为跪着,被她踹到了胸口,当场就吐了一口血出来。
没等孙清扬说话,何嘉瑜就厉声喝道,“大胆,焦甜甜,你眼里还有没有皇后娘娘?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怎么就轮到你来这儿耍威风了?来人,将她拿下。”
孙清扬看着焦甜甜被人拿下后,方道:“焦昭仪,你未免太沉不住气了,张选侍只说你在与锦叶说话,递了她东西,并未说那东西就是鹤顶红?你急什么?”
焦甜甜一听,强笑道:“皇后娘娘,臣妾这一早上,差点连命都送了,一听她冤枉臣妾,哪里还忍得住?方才皇后也听到了,那人把鹤顶红的毒下在所有的酥酪里,就是想要了所有人的性命,臣妾可是头一批吃的,难不成,臣妾要把自个也毒死吗?”
听了焦甜甜的辨解,大家也觉得颇有道理,赵瑶影更是点了点头,“不错,皇后娘娘,这下毒之人,肯定不敢吃那酥酪,若是焦昭仪下的毒,她怎么敢服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