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穆昕宇痛苦地抓着头,说:“侨华,我是一个坏女人,你不要问了。”小王老师的脸色顿时狰狞起来,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如果就想要一个答案呢?”穆昕宇不断地摇头,秀美顺滑的头发左右飞舞,像最美丽的丝绸。
小王老师瞬间爆发了,猛地抓住穆昕宇乌黑的长发,往后一拉,将面前这个女孩子俏丽的脸抬起来,对着自己。
穆昕宇被小王老师这一下惊到了,愤怒地叫道:“王侨华,你想要干什么?”
她的责问,瞬间引爆了小王老师内心中的愤怒:“我想干什么?我就想干你……你这个臭婊子,平日里多冰清玉洁啊?老子追了你两年多,你嘴上是答应了,结果手都不给我摸一下。你跟我说你喜欢纯洁的感情,喜欢那种他妈的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我爱你,所以我忍了,无数个寂寞的夜里,我把我对你的爱,交给了我的双手。我是如此忍辱负重,可是你呢?你是怎么报答我的?我心中的仙女儿、女朋友,居然变成了一个大肚婆,而且跟我却没有一毛钱关系。这太可笑了吧?他们告诉我,你表面冰山美人,暗地里却去坐台,你说我该不该信?”
小王老师一边说着,一边把穆昕宇白色的裙子撕碎,然后不顾她的剧烈反抗,开始干起那强人所难的事儿来。
我看不过眼,伸手去阻止,结果捞了个空,这才知道已经发生的事情,我无力阻止。
在发泄完兽欲之后,小王老师再一次逼迫穆昕宇坦白,结果遭到了沉默对待,他一怒之下,将其杀死,然后小心翼翼地收集好“雨衣”和其他的罪证,用浓硫酸将尸体摧毁……
作为一个旁观者,我看得一阵心惊肉跳,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又是一阵黑暗,前方薄雾朦胧,一个穿着白裙、面目不清的女人在我面前,幽幽地说道:“陆左,好久不见了……”
Chapter 9 绝境之最大的王
当听到这个女人叫到我的名字,并在我前方四五米处站定时,习惯了被当作空气的我这才反应过来,她能够感知到,而且还认识我。我盯着她瞧,白衣长发,脸庞模糊,但从这身材气质上来看,正是刚才被硫酸毁尸的女研究生,穆昕宇。
很多时候,鬼魂出现在人们的视线时,总是喜欢以自己临死时的惨状示人。
不知道是想以此吓人,还是维持这种形态,不需要费多大力气。我看着硫酸泼面的白衣女人,心中虽然有些害怕,但更多的却是好奇。
最开始看到她的照片之时,我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被放在了记忆的某个角落,刻意找又找不到。
如今她叫我的名字,像老熟人一样跟我说“好久不见”的时候,这种感觉终于可以确认了。
没有人可以帮我,我唯有沉下心,深呼吸,平静地问道:“我们认识?”
白衣女人叹了口气,低头,一头长发水一样地流下来。迷雾中,看不见她的表情。好一会儿,她才轻轻说道:“故人相见不相识,人生总是如此悲哀。那年一别,花开花落已有两载。当日在凤凰城里,沱河江边,昕宇亲眼见先生吩咐乡民,焚烧邪物。当时还将信将疑,至如今,香消玉殒,身死成灰,这才知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们不知道,只是因为我们太过于渺小了……”
我浑身一震,想起在湘西凤凰,我去找炼尸人地翻天的时候,曾跟三个姑娘有过一面之缘,且其中的一位似乎长相颇为美丽,我也不由得心动了一下下……我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小穆?”
白衣女人点头,说:“我是小穆,相隔两年,先生倒还记得我,没有把我当成陌路人。”
我讪讪地笑,说:“相逢即是有缘,怎么能淡忘?只是当年在凤凰古城,神仙美地。匆匆一别后,便再无联系,彼此都把对方当作人生风景里的一过客。却没承想,我们竟然会以这等方式再见面。至如今,我们阴阳相隔,人鬼殊途,回想起来,倒是有不胜唏嘘之感。不用叫我先生,你我年纪相仿,叫我一声陆左,彼此相处,也还算惬意。”
我知道小穆是一个文艺女青年,喜欢这种调调,话说起来,刻意文绉绉的。
果然,她的态度和善了许多,跟我聊了几句离别,其间,总是忍不住地叹气,顾影自怜。
见她一副凄惨模样,我忍不住劝说:“你的遭遇,通过刚才的影像,我已然知晓,天理昭昭,王侨华作为杀人凶手,自然应当受到惩罚,我会尽力帮忙的;而你,人鬼殊途,不如早归幽府,得享安宁,也好过每月初一十五,受那九幽深渊吹抵的阴风洗涤。”
小穆听到我的话,身子一僵,抬起头,顺滑的黑发往两边散落,露出一张红白肌肉翻滚的鬼脸来,一双眼睛黑黢黢、空泛,颤抖着说:“我何尝不愿得享安宁,但是我的仇人没死,心中有恨,便是到了幽府,到了十八层地狱,也暝不了目!我要我所有的仇人都死去,痛苦而绝望地死去。这样,我才能开心……”
我被她疯狂的笑声吓得后退一步,喃喃自语地说道:“所有的……仇人?”
小穆肆意地大笑,十几秒后,戛然而止,直勾勾地看着我说:“对,所有的仇人。我穆昕宇生前孤芳自赏、顾影自怜,总是生活在别人的圈子之外。没想到我死了,居然还发现了学院里最大的秘密。我终于明白,只有拥有力量,拥有权力,才能够自在。我自己的仇怨,永远不会寄期望于别人,我要自己处理,所有伤害过我的人,我都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学院里最大的秘密?
我感觉抓到了一些重点,见她的意识似乎被仇恨和阴风腐蚀,成了怨气冲天的魂灵,身无长物的我唯有小心翼翼地问道:“害你的人,除了王侨华,还有谁吗?”
小穆的脸阴沉下来——一坨烂肉看不出个究竟,但我却能够感受到她散发出来的凛冽寒意。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你真的以为我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我摇头,说当然不是。她说:“那你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吗?”
我摇头,说:“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个事情,还是要问你吧?”她一阵冷笑,往前走一步,说:“我也不知道。”我一愣说,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
小穆扭过头,四处看了一下,手一招,便见一个头颅破裂、脸露白浆的男人,从远处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这个男人光着膀子,穿着一件黑色大裤衩,浑身流着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从脸上辨认不出,但我知道这个男人,正是跳楼身亡的林陌。
小穆笑了,咧开嘴,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她走过去,一把拽住林陌,将其推倒在地,使劲儿地踩。我这才发现她穿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那跟就像尖锐锋利的刀子,将林陌踩得像野兽一般嘶嚎。然而他却不敢反抗,只是瑟瑟发抖。
我心中立刻意识到:这两起案件应该是有联系的。不然小穆为何谁也没找,就找上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