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可怕的理智告诉她,在没有金书铁券、她没有自由的情况下,她成亲以后的日子定然不好过。陈氏、苏氏她们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她又不是不知道。无聊、空虚,眼里看到的永远都是后宅的那一片天。就算自由如赵昶,因为没有追求整个人也会变得空虚与茫然。而自己的情况自己最清楚,无论是前世今生,她都忙碌惯了,短时间的悠闲日子她能过。但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年又一年,她整个人会疯掉的。
对于赵昶的苦闷她特别能理解,就因为她跟赵昶是同一类人。如果她嫁给齐慕远,永远呆在他的后院里,她想,她会变得跟赵昶一样苦闷。
赚钱是不能当作目标的。像齐家这样的权臣人家,富可敌国,唯一的下场就是跟和坤那样,被斩首抄家。
而当她过得不快活,她心里有了抱怨,成了一个喋喋不休的怨妇,那么她跟齐慕远之间的感情,也会因此而变质。
这些,都是她不想看到的。
也因此,她不能给齐慕远任何承诺。
她暗叹一口气,道:“你刚才不是说一定要拿到金书铁券吗?别急,还有两年多的时间,慢慢来。”
齐慕远没有再说话,低下头来吻她的唇。大概是心情激荡,他的动作激烈而急促,似乎要把她吸入到腹中去,与她成为一体,再不拿出。
吻着吻着,他的手就不自觉地摩挲着她的身体,似乎唯有与她的肌肤接触,他满腔的激情才能找到宣泄之口。可杜锦宁穿的是长衫,他的手不能得其门而入,他本能地转到前面,抚上了她的胸。
杜锦宁一顿,从沉迷中清醒过来,旋即又好气又好笑。
她是束了胸的。因为是夏天,担心让人看到,她还在胸前贴上了那块猪皮做的假胸。
这家伙的咸猪手乱摸,摸到的也只有飞机场和他的同类而已。
她往后退了一步,想离他远点,齐慕远的手一紧,却把她搂得更紧了。
“别动。”他哑声道。
腹部顶着硬物,杜锦宁的身子僵了一僵,这才发现齐慕远起反应了。
“……”
不恢复女装前她不想告诉齐慕远她的真实性别,很大的原因就是这个了。
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要是知道她是女子,两人又经常接触,耳鬓厮磨之下,是非常容易擦抢走火的。
古代没有套子,冲动之下闹出人命来可不是开玩笑的。在杜锦宁死遁之前或许可以来一场璀璨炫目的烟火,但绝不是现在。
她抬起头,望着苦苦隐忍、没有下一步动作的齐慕远,心下一松,随之涌上心头的是一股暖意。
如果他此时不顾一切地要了她,那么她会怀疑他自私得只想把她留下,不顾她的意志。而他没有,他宁愿承担失去她的风险,仍然不愿意勉强她。
她暗自叹息一声,伸出手来,在他脸上描摹着他英俊的面庞,轻声道:“咱们竭尽全力,达成心愿吧。”
齐慕远将她的手捂在脸颊上,朝她露出个微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