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慕远洗澡,也是因为杜锦宁爱干净。他早上虽没跑多少路,但灰尘太大,还是感觉脸上身上都是灰尘。“风尘仆仆”这四个字,在古代全是土路的时代,形容骑马的人真是十分形象的。要不是他早上戴了个帽子,恐怕这时候还得再洗个头。
不过他动作很快,用冷水冲了一遍,换了衣服,就从浴室出来。
他走进屋里,对杜锦宁道:“我洗好了。”
杜锦宁转过头来打量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放下手里的东西道:“走吧。”
“等等。”齐慕远一把拉住她,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来,递到杜锦宁面前,“送你的礼物。”
杜锦宁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锦盒,这才接过盒子,将其打开。
一枚晶莹剔透的青玉玉簪就这么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伸出手,从锦盒里将玉簪拿了出来,放到眼前对着光打量了一会儿,又扔回锦盒,将盒子盖上,递还给齐慕远:“我不要,太贵重了。而且,这是女子戴的。”又用嘲讽的语气道,“你不会是男女都分不清吧?”
齐慕远接过盒子,又将它打开,把那枚簪子拿了出来,插到了杜锦宁的头上,笑道:“所以才要送给你呀。”
杜锦宁的身子微微一震。
她抬起眼来,望向齐慕远:“你说什么?”
“我说,所以要送给你呀。”齐慕远一本正经。
杜锦宁伸手往他腰间的软肉一拧:“说。”
“哈哈……”齐慕远被她弄得痒痒,连忙把她的手握住,直接又把她搂进了怀里,“你们女子,是不是都喜欢拧丈夫的腰?我爹没少像这样被我娘拧。”
说着,他深深吻了上去。
杜锦宁开始还挣扎了一下,不过一会儿就放弃了,只得任由齐慕远一吻解相思。
齐慕远虽这样说了,但他还是要一个明确的答案的。吻过之后,他盯着杜锦宁的眼,问道:“你真是女子?”
杜锦宁抬起眼,与他对视。看到他的眸子满满都是期盼,她这才点了点头。
饶是上次分开后齐慕远对这个问题想过无数遍,心里早已有了答案,可心里还是很震惊。
他望着杜锦宁看了半晌,方叹道:“咱们可以算是一块儿长大的,我都没看出来。”
杜锦宁朝他微微一笑,心里也十分庆幸这一点。
随着激素的分泌,年岁越长,她就越像女子。就算她在外表上做了伪装,但女子的骨骼与男子是不同的,比如她的手,就很难掩饰。
除此之外,还有胡子与喉结。
就算她做了个假喉结,再用高领衣服遮挡,但胡子与手就是一个大破绽。
之所以到现在还没人对她的性别产生怀疑,一方面是因为她年纪尚小,十五岁的男孩子雄激素分泌不多,性别特征不明显,实属正常。
另一方面,就是因为她参加过科举。没人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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