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旋即面露喜色,转头看看邢斌,点点头。
邢斌吐了口气,显得心事重重,他真怕简言依旧挟持着他,让他面对有难的朋友见死不救,那样他没办法面对自己了!
得了许可,他看了沈澈点点头:“阿澈,跟我去客房一下!”
沈澈看了看简言,身子一动不动。
邢斌极了,他已经看出沈澈的情况不太乐观,需要争分夺秒才是,一跺脚:“阿澈!聋了?”
沈澈依旧不动,看着简言冷笑,铿锵道:“梁少,不要为我做任何你不愿意做的事情!阿澈这条命本来就是你救下的,现在还回去也是应该!我不希望因为我的一条贱命,被任何人要挟!”
简言脸上一阵青红交替,不过他修养极好,并没有生气,只是推了推金丝边眼镜,柔和的笑笑,仿佛沈澈指桑骂槐的不是他而是别人!
“阿澈,你跟邢斌去做检查!”
梁以沫垂着眼眸,低头喝了口茶,他还想连着再喝一口,手腕被一只白生生的小手给按住了,许烟雨温柔的望着他,摇了摇头:“慢点。”
“梁少!”沈澈不悦的叫了一声。
“阿澈,如果你还当我是兄弟,就给我好好的先活下去!”梁以沫沉着脸,看都不看他,语气强硬。
沈澈想了想,拉着脸跟着邢斌走了。
姚盛阳也急忙追了过去:“哎,邢斌,等等我,我还有点私事想向你请教,怎么样能让自己的女人满意又持久……”
花藤下的玻璃房内,刚才的热热闹闹瞬间就变得冷清下来,许烟雨知道简言和以沫要谈正事,很乖巧的端着托盘走了。
就剩下了梁以沫和简言两个人,梁以沫坐在椅子上,腿上是许烟雨给盖的一条小毯子,慵懒的把玩着一只茶杯。
简言喝了口水,微微一笑:“梁少,别怪我跟你谈条件,你也知道我的心思,这么多年,我心里就只装着一个人,现在那个人你不要了,我要!”
他不跟梁以沫清算夺妻之恨、始乱终弃之责就不错了,现在是他梁以沫不要放弃的人,他不过是带走她,有错么?
梁以沫没说话,将茶杯放好,缓缓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一瓶琥珀色的液体,放在掌心紧紧攥着。
他曾经许过梁小濡最后一个愿望:永远忘了她。
他会言出必行,给她自由!
毕竟在监控视频里还是她当着面,都说自己最爱的人是简言,她对他,不过是被迫的无奈的,从未主动过!并且两人有了杀父之仇的隔阂,再无可能!
假的!全都是假的!她给他的情给他的义,全都是假的!
骗子!梁小濡就是一个骗子!潜在他身边,先是为了等简言,后是为了报杀父之仇!
眉心微微一凉,他皱了皱眉头。
掌心里,瑰丽的琥珀色像蜜汁一般润泽,轻轻一摇动,就形成漂亮的琥珀色挂壁,神秘极了,美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