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放任我不管的!从小到大,你是最见不得我被别人欺负的!快!快叫这帮人滚开,他们疯了,一大早的就冲到我家把我和我妈绑起来,他们是想造反!你的那些下属们失控了!”
“失控了?”梁以沫似乎终于发现了她似的,将目光懒洋洋的送了过来,唇角邪邪一勾,轻笑一声。
右手微微一扬,室内所有的青年见到指令全都退了出去,消失的一个不剩,整个套房变得更加安静。
“我。。。这。。。”梁宝镜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巨变。
这帮人全都听令于梁以沫,哪里失控?
她不可置信的苦笑:“以沫。。。不会是你派来抓我们的吧?”
梁以沫显然没兴趣回答她的问题,指尖依旧习惯性的敲着扶手,哒、哒、哒。。。
就在梁宝镜承受不住压力快要崩溃了的时候,他歪着头叹了口气:“沈宝镜。”
梁宝镜愣了,豆大的泪珠簌簌的从眼眶里话落下来。
梁以沫叫她“沈宝镜”,这意味着什么她心里一清二楚。
她微微苦笑,还在挣扎:“不!我不叫沈宝镜,我姓梁,我叫梁宝镜!”
沙发上,被捆绑着的母亲眼睛一闭,痛苦的流着眼泪,也许,没有什么比 女儿不肯承认自己的姓氏和血脉更叫她伤心的了吧。
梁宝镜摇摇头,眼泪就甩到了两边,她近乎于是在祈求梁以沫:“以沫!我求求你不要把我从梁家彻底赶走,我已经不和你们住在一块儿了,难道还要将我最后一个姓氏也夺去吗?我姓梁,从前姓梁现在姓梁以后也姓梁,这一生一世我都是梁宝镜!”
贵族的女儿永远都是贵族的女儿,乡巴佬的孩子永远是乡巴佬的孩子!
她是贵族,她不要做乡巴佬!绝不!
梁以沫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那对如深谷寒泉的眼睛里不悲不喜看不见情绪,声音也淡淡的,如流水淙淙。
“沈宝镜,我让你叫我哥哥你不听!我让你老老实实在北京过日子,你不听!我让你离梁小濡远点别再去招惹她,你也不听!现在,你和梁家的缘分断了,有笔帐我得找你算算。”
“呵。。。梁小濡。。。又是这个女人,为什么每次有坏事情发生,准保有她?以沫!你这是要替她惩罚我吗?你真的决定了,为了一个并不爱你的女人朝最爱你的女人下手?”
梁宝镜冷笑,那张瘦得变形的脸显得更加扭曲恐怖。
梁以沫从扶手上收了手,整整衣襟突然站了起来,一步步朝梁宝镜的轮椅走去。
高大的身形将梁宝镜全都笼在阴影里,让她如被高山压着一般压抑,被逼迫的感觉十足。
修长如玉的手指猛然从口袋里伸出,狠狠的攫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无法躲避。
“沈宝镜,听说过草原上的苍狼吗?那是最危险的一种动物,在恶劣的环境中为生存而战,对亲人不离不弃,独来独往沉默寡言,不畏生死嗜血记仇。。。我很奇怪,你到底何能何德,怎么就笃定我舍不得朝你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