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样一番话的时候,我的心里其实也有些紧张,硬撑着不让他看出任何异样来,我也在演戏。我仅凭韩雨梦的一句话,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韩功良当初做了些什么,更没有什么证据可言。我不过是在诈他而已,量他摸不清我的底细。
果然,韩功良被我镇住了,他还真就心虚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笑笑,掐灭了烟头,“韩厅长,我家现在没有男人,但也不是软柿子可以任人随便捏的。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韩厅长你想怎么样。我也不过就是牺牲一个下属而已,而你,韩厅长,你可想好了,你将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大不了,鱼死网破,女人狠起来会比男人更不计后果,你想试试么?”
韩功良的脸色凝重,牙齿咬得紧紧的。他喝下面前的一杯茶水,眼睛瞪着我,“你手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我耸耸肩,“韩厅长应该比我更懂得留一手,所以不管我手里有什么,就算是给你一份,我也还是会留个底的,防止韩厅长你出尔反尔,对不对?所以我手里到底有什么,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现在是在威胁你,就够了。”
他嚯的一下站起来,把桌子一拍,“你这个女人!”
我不动如山,“很想弄死我是么?弄死我也没有用,韩厅长刚才好像已经喝下了我的茶水。”
在和顾队长见面之前我毫无准备,那时候也没想着要约见韩功良的。我根本就没出茶楼,当然也就根本没想这么多,更别说下毒什么的了。刚才的话也是我故意诳他的,反正我的身份地位已经足够让我弄这些玄虚,他根本摸不清我的底细。
韩功良被我气得吹胡子瞪眼,实在没有办法,只好重新坐下来,黑着脸说道:“视频资料已经交上去了,定罪是肯定的,就算我擅用职权,也不是我说撤回就撤回的!”
我见他已经入瓮,维持着淡定,不敢逼他太甚,“我这边会请律师做辩护,帮苏正烨脱罪,韩厅长那边,就希望你能想想办法了,可不要继续施压才好。”
韩功良冷哼一声,终于走了出去。
我听着他沉闷的脚步声下楼,走远,这才松了一口气,有些无力地趴在了桌子上。好险,韩功良这种职位,是可以随身配枪的,保不准他生起气来就一枪崩了我。这屋里可没有第三个人在,他又是公安系统的人,到时候他要是诡称是因为我先动手夺枪,导致枪械走火而误杀了我,这时候秦家和陆家都没人给我撑腰,上哪说理去?
我在茶楼里休息了一会儿,补了一点妆,调整好状态,这才不徐不疾地走了出来。如今秦家和陆家都出了这么大的状况,秦家也就罢了,还有秦扬撑着,可陆家却不能靠锦心。我得一个人来撑起,还得提防着陆耀恒。无论如何,我绝对不能倒下,也不能有丝毫的疲倦和懈怠。在这个时候,我仿佛也开始变得像秦公子从前一样,不知疲倦,开始把自己逼迫成一个女超人。
离开茶楼,先让人去帮我安排找律师的事,另一面开始整顿陆家的产业,把和陆耀恒关系比较近的和已经归他管的产业划分出来,到时候估计还得跟他谈判一场。
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我又匆匆忙忙地赶回医院去,带着秦公子最爱吃的东西,到医院去看他。
秦公子的状况依然没有丝毫的起色,不管我怎么在他耳边说话,甚至是亲吻他,抚摸他的脸颊,他都没有任何反应。如果不是他呼吸和心跳还正常,我一定会担心他已经离开我。看着食物一点点冷掉,他却只能靠着输液瓶里的营养液生活,我心如刀绞。
听说久卧在床的人容易肌肉萎缩什么的,他体型维持得这么好,当然得继续维持下去。我替他按摩,替他活动肢体和关节,直累得自己满头大汗。我不想假手他人,我的秦公子,即使现在躺在病床上,我也相信他一定能感觉到我在身边,一定要是我,只能是我。
我打来温水,仔仔细细地替他擦拭身体。他这么爱干净的人,即使昏迷不醒,也一定是需要每天擦洗身体的,不然等他醒来的时候要是发现自己那么脏,一定会怪我。
忙完这一切,都已经是深夜了。医生过来查房,我在门外拦住他,问他秦公子到底是什么情形。
“说不好。有可能……”我天天都在这里进进出出,医生已经非常熟悉我,他有些香香吐吐的,“秦太太,我这么说你可能心里会很难受,但是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你老公目前的情况很难说,他很可能就这么一直沉睡下去,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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