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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是不是必死无疑了?
没有人不怕死,便是有,也是没真正经历过死亡的人,纯属过过嘴瘾而已。
她以前也觉得自己不怕死,可真的临到死亡,心里还是涌上一阵惶恐。
虽说人固有一死,可她若是为了宁霜陪葬,那这死得也太轻如鸿毛了吧,太不值当了。
说实话,虽然这一世来得有些莫名其妙,她不仅爱上了一个王爷,嫁给他成了王妃,还生了一个大胖儿子。
其实这一生已经过得很美满了,那她怎么就这么不知足呢?
怪就怪在她太爱杜云烈,爱到痴狂的地步,以往从来都只拿男人当作生活调味品的她,居然也会因为一个男人丧心病狂到杀人的地步,想起来自己都觉得自己疯了,怎么会如此没有理智,没有原则?
遇上杜云烈,也不知是她的幸运,还是她的不幸?
爱他,却不能完全拥有他;恨他,又他娘的离不开他。
唉,还能说什么呢,就是贱,犯贱。
杜云烈也就罢了,她这一生为他付出了很多,爱过了,恨过了,若是死了也无妨,她会让他存在心里一辈子。可是祈佑,她的儿子,那可是她的命根子啊!
打出生开始,她就几乎没有离开过他超过一天的时间,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了,她真的好想儿子啊!
临死之前,哪怕能见儿子一眼,对她来说也已经足够了。
“南宫允,出来!”牢头走到门口解开锁链,语气恶劣地喊了一嗓门。
南宫允冷冷地瞥他一眼,一动也不动,后来干脆把眼睛闭上了,懒得理他。
“嘿,你竟然敢无视我……来人,把她给我拖出来!”牢头一声喊,立刻有两个彪形大汉上前想要强行带走南宫允,南宫允抓着他们的手腕轻轻往后一掰,只听见骨头嘎嘣脆的声音,两个彪形大汉碗口粗的手腕登时断裂了,疼得惨叫一声。
牢头吓得身子往后一退,南宫允一松手,两个大汉摔落于地,捧着手腕疼得说不出话来。
南宫允拍拍手掌,冷冷地说道:“我有手有脚,自己会走,不喜欢别人碰我,忒脏。”
南宫允扶着墙壁站起身子,立刻觉得有些头晕,可能是在天牢里待久了,这里空气浑浊,着实让人透不过气,再加上一天一宿没吃东西,有些低血糖,饿得头昏眼花了,强撑着身子走出去,待走到门口突然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身子一凉,被人迎头浇了一头水,南宫允冷得一个颤抖,醒了过来。
水流顺着脸颊滑落,南宫允觉得整个身子都僵硬了,顺着胳膊望过去,只见手腕处被锁上了铁链,脚下也被牢牢地绑住了,整个人都被绑的死死的,丝毫动弹不得。
鞭子抽打的声音,南宫允眯着眼睛警惕地看着眼前缓缓冲他走来的牢头,声音透着沙哑:“你要做什么?”
牢头丑恶的脸上挑起一抹阴冷的微笑,他拿着鞭子,冷嘲道:“干什么?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